他舞动起手指,悄无声息地跟上了福格瑞姆。彻莫斯人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将录像带扔回到了圆桌中央。至于科兹
他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鲁斯朝他咧嘴一笑。
“闭嘴,你这条臭烘烘的狼。”诺斯特拉莫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也是,你也闭嘴吧,你这个努力装作不在乎的小白痴。”
鲁斯哈哈大笑起来,那张年轻而野性的脸上没有半点恼怒,反倒全是欢乐。他的话让科兹抬起了头,开始在碎发铸就的牢笼后方阴沉地窥视鲁斯。
“怎么”芬里斯人轻笑着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觉得我哪一句话说的有问题吗”
“我要撕开你的喉咙,让你看见自己的气管”
“而我会在那以前折断你的每一根手指,把它们插进你的嘴巴里。”
“我会让你在自己的鲜血中逐渐窒息,苦苦向我哀求解脱,但我不会对你伸出援手的,狼。”康拉德科兹冷冷地收起他的双手,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会让你明白何谓痛苦”
“放狠话谁都会,小兄弟。”鲁斯再次大笑起来,而这就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圣吉列斯十分不赞成的眼光中,芬里斯人明智地闭上了嘴。
光幕恰到好处地闪烁了起来。
你们之间的争论还挺有趣的。
“请你继续播放吧,叙述机先生。”罗格多恩说。“我们今日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将时间完全浪费在这样的一场观影上。”
怎么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值得你为之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吗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任何事情上。”多恩平静地回答道。“我需要继续学习军事方面的理论知识,我的老师欧兰涅斯是个暴躁的中年男人,他不会喜欢我迟到的。”
我建议你打他一顿。
多恩沉默了,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而如果有人问的话,佩图拉博会说,他享受罗格多恩无话可说的沉默。
但是,他现在更在乎另一件事从光幕亮起开始,这个所谓的叙述机便一直在和他们进行沟通,且不论这其中有多少不敬,又蕴含了多少显而易见的嘲讽
有一件事,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这个叙述机有自我意识。
它的一切行为都绝非所谓程序设定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它的每个反应、每一句话都充斥着一种轻描淡写的玩世不恭。佩图拉博厌恶这种态度,但他更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叙述机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奥林匹亚人问道。
他慢慢地站起身,拔出了腰间的礼仪剑。它寒光闪闪,锋锐非常是的,它的确是一把礼仪剑,至少对佩图拉博来说是如此。
他举剑,将它指向那卷黑色的录像带。
“解释,否则我一定会摧毁你。”
我没有兴趣和你多费口舌,佩图拉博。正如你的兄弟罗格多恩所说的那样,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实际上,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我不想浪费你们共同的时间
“所以,你要继续播放了吗”鲁斯哼笑着问。“我的意思是,那个故事的后半段呢叙述机那个叫做卡里尔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我们的父亲又对他做了什么”
光幕闪动,画面再度亮起,并定格于一张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脸,一张惨白的,满是鲜血的脸。
卡里尔洛哈尔斯的脸。
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他对面的那个巨人,一个遍体鳞伤,脑后披散着钢铁发辫,面孔扭曲如鬼怪的巨人。
“这是怎么回事”来自努凯里亚的基因原体疑惑地问道。
他得到的回答是康拉德科兹的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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