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早饭的这段时间,躺着的人挣扎着起来洗漱。
家里还有之前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够几个人用,刚好不用再花钱。陈某白把洗漱用品找出来,给人递过。
几个醉鬼都已经基本清醒,也能自己活动,他站在边上瞅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打过招呼,下楼去接自己亲爱的带早饭的好邻居。
下楼接,指刚好在楼栋门口遇到了提着早饭回来的好邻居,帮忙拎过装着几杯豆浆的小口袋。
几杯豆浆不重,拎着轻轻松松上电梯,看着旁边人手上拎着的两纸袋早饭,陈某白觉着自己这位好邻居在此刻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早饭重,散发着神性光辉的老许同志没让他提,直接帮他拎到家。
上到自己楼层,掏出钥匙开门,换上拖鞋从玄关到客厅,陈白没瞅见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估计都去洗漱了。
摘下头顶着帽子,他把豆浆放桌上,转身接过一个好邻居手上都装着早饭的纸袋,手上猛然一沉,纸袋稳稳落桌上,发出一声响。
好家伙原来是真沉。
他转头看向身边轻松把纸袋放桌上的人,不可思议问“你往里面放铁块了”
不能说是铁块,但确实差不离。装早餐的口袋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已经分装好的保温盒,层层叠叠。
“陈一白回来了”
听到这边传来响动,洗漱间里传来声音,叼着牙刷的经纪人走出,揉着头发一抬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平时熟悉的人影。
是一个穿着身简单黑t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对着这边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像是一拳能抡飞十个陈一白。
那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熟悉的表,好像挺久之前还被人当成贡品小心放她这里过。
高大人影后面冒出个在她脑子里已经被抡飞十个的陈一白。陈一白介绍说“这是我朋友。”
他这不介绍经纪人也能看得出来。
在人介绍自己之前停下薅头发的手,经纪人转头重新回到洗漱间迅速漱完口,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都市丽人。
陈白于是介绍说“这是我经纪人,也是朋友。”
经纪人点头,简短又礼貌道“你好,我叫高千。”谐音搞钱。
“你好。”
朋友摘下口罩,略微一点头,说“许斯年。”
声音还怪好听。
“”
经纪人一抬头“嗯”
许什么年
男人站那,眉眼比普通人要深刻些,鼻梁高挺,眉尾自带冷意。
一个帅哥,一个很无敌眼熟的大帅哥。
经纪人人生第一次差点发出不是那么文明的声音。
这大早上的,昨晚宿醉的头昏一下子就被治好了。
瞅了眼人,再瞅了眼站人旁边已经开始从袋子里拿出保温盒的陈一白,经纪人眉眼抽动了一下,过往的记忆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和朋友出去玩,朋友的外套,杀青宴当天朋友来接,和朋友一起去z市,朋友的帽子。
原来这些朋友全都指的是许斯年。
之前的一些她以为是偶然的事,突然就这么串了起来。
难怪远在还在拍问命的时候,这个人突然说朋友来玩,当天就传出许斯年来过影视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