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课结束之后,加茂枫趴在床上,任由目羽用药膏擦拭那些紫红色的伤口,为她涂抹药膏。
天气逐渐转凉,这样一直裸露着后背会很冷,目羽快速地清理完伤口,叹了口气。
“抱歉大小姐,您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她沉默了一会,坐在床边不动了。
加茂枫偏头,血人垂着头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不过感觉她好像挺失落的诶。
个屁啊,这只是表象,因为无论是鞭打自己,还是现在这副道歉的模样,对方都没有丝毫动容好吗
加茂枫无语地盯着目羽平稳的心跳,苦衷的语气十分得心应手,觉得对方的演技真的比电视上的流浪小生好太多了。
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孩子,又或者没有这份特殊的视力,或许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烦死了,适可而止啦目羽,你完全暴露了
但她好像入戏很深,一点也不肯走,无奈,加茂枫只能陪她演戏,反过来安慰她“我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
仔细想想,目羽其实也就是一打工人,以她的能力和性格,在外面肯定也是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但在御三家只能沦落为小孩的保姆,这还是在家主看重的侍女队里才有这份殊荣。
说白了,加茂家主出资,目羽负责照顾小孩,二者是坚定的雇佣关系,本就不存在多余的感情。
所以怜惜什么的,不存在才是合理的啦。
加茂枫的话似乎有所成效,目羽握了握小姑娘的手,问她要不要听故事。
不要,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而且你太装了。
于是她告诉目羽,自己今天想早点睡了,对方这才熄灯,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加茂枫出神地望着前方的黑暗,慢慢闭上眼,在脑内练习起构建。
挨过一段时间的鞭打之后,加茂枫惊奇地发现,自己对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完全接受了。
果然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吧听说二十八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总觉得这样下去某天不挨打还会觉得寂寞呢。
嘶,听起来就很变态。
说到这个,幸好自己没有什么隐藏的属性,要不然目羽在落下鞭子后,她却露出享受的表情这样会给对方的教学造成困扰吧
加茂枫自娱自乐地想着,指尖却没有放松,用常人无法发现的咒力丝线连接着两只蚂蚱。
因为已经熟悉了身体上的疼痛,所以,她最近有心情重新开始练习自己的术式了。
虽说是利用血液操控生物,但实际上手却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获得对方视野的同时,她的脑子就像被一分为二,身体住进了两个灵魂,在争夺大脑的使用权。
总感觉一不小心就可以化身为真正的蚂蚱呢。
不仅如此,双倍的信息塞满脑袋,又同时要抛去双倍的信息,让原本就超负荷运作的大脑负担更重了。而且这就像从没学过钢琴的人一手画正方形一手画三角形,总归有些不顺手。
这个能力,并没有想象中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