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说着,选了一条墨蓝色的领带,转头对着镜子,干脆利落地戴上。
“你怎么回事”女方闻声,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随后粗鲁地扯开对方腰腹处衬衫的纽扣,露出了下腹部一条大约10厘米长的伤口。
那伤口已经结了痂、缝了针,但看样子要留疤了。
女方顿时哧哧地笑着问“被我睡了之后开始对我百依百顺,明明之前对我不屑一顾来着,怎么,难不成你们这种无所不能的社会精英其实骨子里都是欠调教的受虐狂”
“这无关你对我做了什么。”面对女方的刁难,男方非但不恼,反而轻柔地捉住女方的手,低头轻吻着她的指尖道,“是我自己到最后选择从了自己的本心做了这样的选择,一切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哔,我只是不想再骗自己”
潦草的回忆不断地冲击着黎希蒂的大脑,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站稳。
但相比维持身体的平衡,黎希蒂更迫切地想要听清楚男女对话中那被隐藏在哔后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撞“鬼”之外出现全新的记忆。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努力想要听清楚二人的谈话内容,记忆的碎片也已经伴随着声音的远去而消失不见。
直到身体因为意识断线跌倒在地,黎希蒂的思绪才缓缓回到现实。
她茫然地抬起头,此刻宴会桌前有几个男女正一脸好奇地看向她,唯有陈北,似乎对她的为何这样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没有回眸看她。
黎希蒂的思维太过于混乱,只能把脑海中仅有的画面拼拼凑凑,又添油加醋了大量谎言道“我我18岁的时候,非常讨厌一个男生,他他完美得让我觉得恶心,他父母恩爱,家庭富裕,学习成绩又好,长相更是没的说,而且他还特别清高,看我总像看社会垃圾一样,我当时就觉得我一定要毁了他,呵”
黎希蒂说着说着逐渐入了戏,露出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狠毒表情道“所以我下药破了他的瓜,还用刀刺在了他的那个地方上面一点点的位置,呵他以后但凡谈女朋友、找对象,都绕不开那个伤口,只要他与他老婆亲热,就会想起我给他留下的痛苦。”
待黎希蒂把话说完,现场有几个男生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酒也醒了不少。
男人喜欢的坏女人,正如同女人喜欢的坏男人那样,可以坏,但要在心底始终留着一丝牵挂对方的温柔,而不是像黎希蒂故事中的女主人翁这样没有一丝感情,纯粹就是歹毒。
但黎希蒂也不后悔说出这个故事,毕竟从刚才起就有几个男生对她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等听完这个故事,那几个男生瞬间对她失了兴致,甚至有些嫌弃。
那之后,旁人接着分享故事,众人接着饮酒,酒过三巡后,大家皆有些微醺,又三三两两聊得很投机,早已没有了一开始肃然危坐的气氛,陈北也跟着在酒水中尽兴,期间还有几个女生凑过来夸他长得像明星,他倒是很善于哄女孩,没过一会儿就跟这些女生打成一片,举手投足暧昧无间。
直到午夜三点的电闸声响起,攘攘熙熙的宴会才宣告了结束,夜晚降临,玩家需回到房间休息,等待第二天游戏的开始。
仆人要先护送主人回房之后尚可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黎希蒂只能推着轮椅送陈北去他的房间。
主人房建在地表一层,一开门,精美的通间印入眼帘。
与仆人的棺材房相比,主人的房间有至少三星级酒店的品质偌大的卫生间,至少能容下三人的豪华浴缸,欧式多人大床,投影仪、电脑桌、s5之类的电子设备应有尽有,还有可以眺望窗外风景的露台。
陈北原以为黎希蒂一开门就会像逃难一样撒手离去,正打算扭头调戏她两句,谁知黎希蒂竟然直接进了他的房间,还捎带着抬腿踢上了房间的门,并紧跟着上了锁。
陈北顿时饶有兴致地撩起眼皮打量着黎希蒂,脑袋里的歪心思转得飞快
这是要怎样要和他做的前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