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在房间里打响,黑暗中窜出一团火苗,火光照亮一双细长妩媚的眼睛。
此时离天亮还早,但拉斐尔已经没有睡意,他歪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正在给银质烟杆里添加烟丝,他上身赤裸,睡衣胡乱地披在肩上,露出清秀的肋骨。
装好烟丝后,他拾起烟杆往桌面上磕了下,右臂上方的蛇形刺青伴随他的动作起伏,像是要活过来似的。
很难想象这个阴柔得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身上会有纹有这样大面积的刺青,他右臂和上身的肌肉线条凝练优美,蜿蜒扭曲的棘刺从手腕的皮肤往上缠绕,似是一条条狡猾危险的蛇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游窜,最后在右胸口绽开一朵靛青色的莲花,狰狞华美,有种妖异的性感。
烟雾笔直地腾起,整个房间似是笼上一层白纱,模糊了男人清秀的眉眼。
坐在床上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他抽烟,温声开口道“你怎么不睡了现在还早呢。”
屋里没有点灯,男人的脸看得并不真切,他坐在被子里,稍长的黑发遮住他的半边脸,那只湛蓝的瞳孔清澈透亮,不细看估计会错认为这是个不谙世故的清纯女大学生。
拉斐尔双眼惺忪,眼下呈现出睡眠不足的黛青色,他慢悠悠地吸烟,语调慢吞吞道“刚才梦到了珀西,我心里不怎么舒坦,总觉得是我害死了他。”
男人笑容微敛,澄澈的瞳孔深处一片漆黑,语气却矫揉造作道“昨晚可是我耐心安慰你的,你现在心里想别人不太好吧”
拉斐尔似笑非笑“切,装什么,你又不是没爽到。”
“那你今后怎么想的海兰德总督要来访问奥丁,他有个刚成年的儿子,是个级别很高的oga,我可能会娶他。唔,你说我要不要推掉这场联姻”
拉斐尔垂下眼帘,漫不经心道“随便你,反正我们都会结婚,争个谁前谁后也没什么意思,你想娶谁娶谁,想娶几个娶几个,不用跟我说,烦得很。”
“你难道不生气”
“我结婚你会生气”
“但你可能结不了婚,前些天我听到凯撒大宫殿里在议论你,因为你连续克死了三任未婚妻,连枢机会都听说了你的事,奥丁的大主教有意让你去梵蒂冈出家,赎清你身上的罪孽。”
拉斐尔讥讽地笑“哦让我去梵蒂冈出家圣座要是看到我把圣城搞成个淫窝,迟早把我吊死在十字架上。还有,你舒舒服服地结婚生子,倒让我去出家,也太不公平了。”
男人轻笑出声“你吃醋了”
“我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你清醒一点。”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道“你知道的,就算我结婚后,我也不会爱我未来的妻子胜过爱你的,可你呢当初你一声不吭地离开奥丁,可有想过我”
拉斐尔皱眉“你这话说得我有点反胃,替你未来的老婆默哀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