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闪躲,他可不想被菜叶子砸到。
看到这一幕,他欣慰的抚摸着白须,又看到薛岫的身影,走过去一礼道“多谢薛公子,若非你来得及时,我这是有嘴也说不清,老朽惭愧啊惭愧,先前还想助薛公子,未曾想到”
他轻叹一声,饱含着无奈又怅然若失,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有几分钦赞,他感叹道“这天下就是尔等的天下,若多几个薛公子这般的人杰,何愁云国不兴。”
“妙赞了,岫乃中庸之资,当不此称赞。”
“薛公子太过谦虚了。”大夫又看向落荒而逃的江心柔身上,他道“我观此人心术不正,像是记恨着你,她日后定还会找你的麻烦,你可莫要着了她的道。”
大夫眼光复杂“似乎真的是个古怪的姑娘。”
“岫记下了,多谢,”薛岫一礼。
大夫摆摆手,未言一语,喊着他的小童,微弯着腰身离去。
小童搀扶着他道“师父,我们何必掺和进来,白惹一身骚,师父即使不去,想来那位薛公子也能解决。”
“若人人都抱有这种想法,又何来抱打不平呢,都成了冷心冷情之辈,这世道也就没了人情味。”
大夫轻哼一声,道“再者,那姑娘偷窃别人的药方,我们这次不管,若有人偷到我们的头上,也不会有人帮助我们,不管如何,心存一善,也能得个善终。”
小药童乖乖的应下“是,师父,我记下了。”
薛岫看着江心柔头顶上的气运值降低后,略微放下心,他向病患住着的小院而去。
等他到了小院,推门进去,走在抄手游廊处,就见里头有人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走出来,夏无咎跟在他的身边一一叮嘱。
那人见到薛岫后,连忙道谢道“多谢薛公子,要不是你和夏大夫,我这条命算是丢在这了。”
“无事。”
那人看了两人一眼后,憨笑说着“不打扰两位了。”
拱拱手离去,夏无咎喊着“我说的你莫要忘记了。”
“都记下了。”
夏无咎偏头问“那小贼可抓到了,是江心柔”
薛岫轻颔首,道“是。”
夏无咎啧了声,“早知我也过去了,暗中给她下毒,再把南黎也带上,给她下蛊,敢碰我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夏无咎好奇“你是如何拆穿她的”
毕竟那女子那么古怪,只要口舌伶俐,碰上薛岫这种少话的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想到薛岫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反驳,夏无咎捧腹哈哈大笑道“你不会与她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吧。”
“你对我好像有误解。”
“毕竟你平日里寡言,瞧着锯嘴的葫芦般,我这是在担忧你。”
“你用的纸,有薛家独特的印记,用的墨是桐烟墨,写出的字遇水不散,这种独特的墨条,很容意拆穿她的谎话。”
“”夏无咎无奈道“我都忘了,桐烟墨还有此用。”
说到这,夏无咎蹙眉道“江家如此贫穷,连桐烟墨都无”
“不是没有,是她过得不够好,再者,那桐烟墨江少府若是有,也留在手中,怎么给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