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凉飕飕地说“赶紧吃吧,等会儿要继续写作业呢。”
聂铭森“”
哭了,根本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后续加的套餐被服务员端上来,聂铭森正处在身体发育阶段,青春期男生的饭量很大,几乎是横扫桌上的所有食物。
他四肢很发达,试图利用优势,与戚述互相交换条件。
“我给你做牛做马,能不能别验收我作业啊”他道。
戚述高冷地说“家里不打算发展畜牧业。”
聂铭森的牛马梦当场破碎,痛苦地看着戚述,紧接着,发觉兄长暗自瞄了江知羽一眼。
他愣愣地啃着薯条,在番茄酱的香味里彻悟了。
什么突然变脸爱吃垃圾食品,在江知羽面前如此心机,顺从地坐去同一桌用餐
合着是辅导作业不耐烦了,想把自己甩给人家。
草,自己不就是被分析了六遍公式还是不会套用吗戚述就企图把他丢给别人来管
聂铭森感到恼火,也不乐意让兄长教,灵活地去抱江知羽大腿。
“恩人,我该怎么称呼你”他分享小食桶。
恩人吃着桶里的鸡米花“我姓江,你突然这么谄媚是为什么,是想让我陪你弄懂辅助线”
“绝处求生了。”聂铭森道,“江老师,我怕我哥再教下去会家暴我。”
江知羽笑起来“可我这儿也没有畜牧业,改来我家当牛做马没用啊。”
聂铭森想到他拍过戚述的照片,这类行径疑似搅基,果断利用兄长投其所好。
他保证“你想知道我哥什么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讲完,戚述就望了过来。
在聂铭森反悔之前,江知羽觉得有点意思,表示和他一言为定。
这桌的账单已经被戚述结清,继而聂铭森邀请江知羽来家里做客。
“很近,我哥的房子就在怡枫宫。”聂铭森担心太打扰对方。
江知羽其实没觉得麻烦,这问题在于自己和戚述的关系,直接到人家家里貌似不太妥当。
他打算提议一下,可以去旁边的咖啡馆小坐,然而措辞之际,戚述率先开口拒绝。
“你这样不合适。”戚述对聂铭森说,“让人晚上来我家,要是传出去的话,我名声多不好听。”
江知羽
他迅速捣乱“怎么了,你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用这么僵硬的借口不敢让我上门”
戚述缓缓道“我是看你也很为难啊。”
江知羽道“清清白白地去,清清白白地走,我心里没鬼有什么需要为难”
聂铭森没懂他俩唱的什么戏,总之他夹在中间,分明是被关照的小辈,却觉得自己好多余。
江知羽跟着他们来到了怡枫宫,进门的时候,发觉戚述已经准备好客用拖鞋,警觉自己貌似上了当。
或许他没出现的话,戚述会临时找家庭教师卸下包袱。
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太迟了,他性格要强不肯吃亏,内心决定好好敲诈一笔。
另外一边,聂铭森主动倒水,搬椅子进书房,江知羽见状,拿起他的习题册。
姓名栏上字迹歪歪扭扭,用水笔写着聂铭森。
既然是同母异父,afred可能不姓聂江知羽琢磨着。
然后他止住了走神,翻页去看作业题。
江知羽的成绩很优秀,高数和概率论都是满分,这种程度的题目不在话下。
而且,他的职业性质需要频繁沟通,使得他非常了解如何做引导,自有一套实用的讲解办法,辅导功课这种事情简直轻而易举。
坐在他旁边,聂铭森听得也更加认真,耗费没到一个小时,就搞懂了掉队的知识点。
“你还有问题么”江知羽道。
聂铭森崇拜地说“江老师,我没有了。”
“那我有。”江知羽单手拖着下巴,懒洋洋地一笑。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你哥做的是什么工作,你仔细讲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