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岑寻枝跟传统印象中军官的魁梧、强壮毫不沾边,他高挑瘦削,一张脸蛋清秀得很,甚至可以说是清纯。
刚进军校时,他就因为长相问题被调戏过不少回。
直到把这群人通通打趴下,叫他们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直到爬到无人敢多嘴的高位,成为赫赫有名的“联邦之剑”,再没谁能轻飘飘妄议。
梁施认识岑寻枝很多年了,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只是边防局这些文职人打不得,骂都骂不了什么重话。
这要是在舰队
算了,想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恐怕少将自己都不愿意回忆过去。
他的思绪从岑寻枝转到面前这个小违禁品身上。
赛瑟纳林禁止引进垂耳兔已经有不少年的历史了,梁施只在博物馆和教科书里听说过这个物种。
也是头一回亲眼见。
好迷你的幼崽。
小脸嫩得像杏仁豆腐。
耷拉下来的,就是兔耳朵吗
看起来毛茸茸、软绵绵,好想摸
嘶。
不对不对,他可是执法人员,面对着违法“物品”,这是在想什么呢
岑寻枝的休息室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
椅子太高了,小孩爬不上去,梁施把他抱上去,自己站在一边。
幼崽坐在椅子上,小短腿够不着地,忐忑地并在一块儿。
虽然在掉眼泪,但一声不吭。
带他去哪就去哪,放哪里也没意见,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具。
乖得要命。
幼崽进了休息室之后就一直眼巴巴盯着门口,好像下一秒他期待的“aa”就会从那里进来。
梁施越看他越想起自己那个早夭的妹妹,叹了口气“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幼崽慢半拍转过头,有点儿畏惧地看着他。
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梁施松了口气,能沟通就好。
他又问了两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饿不饿”
幼崽点点头,又摇摇头,很紧张的样子。
半晌,小小声吐出两个字“小於”
“小鱼”梁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小兔吗”
幼崽眨巴眨巴眼睛,两个人互相都不太明白对方的话。
梁施尽量让自己笑得亲切一点,又重复了遍第二个问题“饿不饿叔叔抽屉里好像还有饼干和牛奶。”
小兔兔耷拉着耳朵,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我、我”
梁施正思索着兔子能不能喝牛奶“嗯”
幼崽紫灵灵的眸子漫上水光,讲得很慢,但也清晰“我我想要a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