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恨他。”杰弗里静了静,道,小亨利默认,他烦躁地低下头,这令他张扬华丽的容貌也黯淡不少,看到他的反应,杰弗里不为所动,继续道,“因为父亲恨他,所以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可以因嫉妒对他恶意中伤,而同情他的人也不敢表现出这一点,这会被父亲视为忤逆,他不喜欢忤逆的人。”
“是的,我们是父亲的儿子,我们不能忤逆父亲。”小亨利说,他知道父亲宠爱他们,他们可以向父亲提出要求并索取,但托马斯贝克特现在显然是他们不能轻易触碰的父亲的底线,所以他们只能忍气吞声,但杰弗里却给了他另一个答案,“我们不能忤逆父亲,但有个人可以,君主对继承人有着更高的期望,相对于的,他们也有着更多挥霍的资本,长子总是被偏爱的。”
长子,长子“我们不是长子,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本,杰弗里,你说这些没有意义”小亨利有些失控道。
“是啊,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本,所以我们无法忤逆父亲,他有这样的资本,却选择了顺从父亲。”杰弗里静静道,“他不敢忤逆父亲,或者说托马斯贝克特不值得他忤逆,也许换了你会不一样,但你是次子。”他发出一声叹息,若有若无,却足以令小亨利心口激荡,“谁让你是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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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亨利的内心暗潮涌动时,威廉并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样,现阶段,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埃莉诺吸引了,她马上就要生产,但亨利二世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父亲到底在做什么”理查相当不满道,威廉翻看着亨利二世的信,肉眼可见的,他对他家庭的关心变得潦草,根据信上的地址,他现在应该在牛津,牛津有什么大事吗
“你认为我们有必要把父亲叫回来吗,理查”威廉忽然问,理查不解,但仍然如实回答,“当然有必要,不论再忙,妻子生产时丈夫都应该陪在身边,何况父亲没有在打仗,他只是旅行而已。”
是的,不管玛蒂尔达的婚事和波尔多伯爵去世这两件事带给亨利二世怎样的烦恼和痛苦,都快一年了他总该回家了吧。“告诉父亲,他存放在博门西宫的黄金失窃了。”威廉很快编了一个借口,并刷刷几下写在了信上,“不让他意识到时间的紧迫,他是不会想起我们的。”
他的把戏奏效了,得知消息,亨利二世几乎是昼夜兼程赶回伦敦,到了博门西宫才知道这是儿子的恶作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亨利二世愤怒道,威廉耸耸肩,和他搞出的其他操作比起来,他觉得他这回作的妖还不算太过分,“既然您如此急迫地赶了回来,我相信牛津并没有什么真的重要的事情,母亲和我们马上要出生的弟弟妹妹不比您的黄金更贵重吗相信我,我只是出于对您的想念才善意地欺骗您,这一年来您一直旅行在外,我们很思念父亲”
“你最好真的只是出于对父亲的思念。”亨利二世冷笑道,而威廉又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抓着亨利二世的手摇了摇,“我还能有什么其他企图呢,亲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