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就是听你说的啊。把你的不如意,不痛快,通通说给我听。不要紧,跟我说,不是什么搬弄是非。这是倾诉,当我是你的垃圾桶。”
“”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又怎么去给你讨回来呢。”
栗清圆一听眉毛皱起来了,她就怕这个。好像她多爱告状似的,再说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告什么状
她一时没说话,冯镜衡便拖她进里去。
回来的人,第一时间洗了把脸,也要拿冷毛巾来帮她擦。
栗清圆要躲,冯镜衡干脆拖她的两只手来给她擦了下。随即,还是言归正传,偏要她说点什么。断定的口吻,“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脾气。更不会那么莽的帮姓盛那小子面试。”
“嗯,不是无缘无故,是他帮我搬东西了。”
“搬什么了”
“纯净水。”
冯镜衡这才知道,她给他把冰箱填得满满的。他来到厨房,从里头拿一瓶来喝,喝完不忘鄙夷她,“就搬了一箱水,就是好人了啊。”
“然后呢,然后我大嫂就进门了”冯镜衡帮她复盘的口吻,“于是,你就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了,对不对”
他想也知道朱青身边带着的是谁,袁家。
栗清圆并不想站在这里被
他解剖一样的审视,她才要走的,冯镜衡扔开手里的纯净水,只拿手机在手上,他作翻通讯录打电话的样子。
栗清圆忙回头,不禁问他,“你打给谁啊”
“朱青啊。你不说,我就找她问问。”
栗清圆即刻来拦,按住他手里的手机,这一刻,好像也无所谓了,她只想跟他讲清楚,猫和百合不能一起。
她并不能把他大嫂带过来客人送的花,无来由地扔掉。
但是,她始终要跟冯镜衡讲清楚,猫不能闻百合,严重会死的。
冯镜衡听明白了两点。他先盘问第一点,“没有扔掉,那么花呢”
栗清圆有点小时候在小舅那里做错事不承认的心虚,冯镜衡偏要问。她这才指指楼上,说给他搬到他书房里去了。
冯镜衡即刻身动,更不忘拽上她。
栗清圆几乎是被冯镜衡拎上去的,二人才到书房门口,一洞开,里头封闭空间即刻抖散开顾名思义的香气,百年好合。
冯镜衡开了灯,在东北角落的台灯边几上看到了那瓶狐尾百合。只见他,阔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那一束鲜切的枝干,斜切的干条上还淋淋滴着水。随即,冯镜衡掀开一片窗帘布,推开气窗,霍拉,手里的一束花最后归宿到了楼下草泥上。
始作俑者再情绪稳定地关窗,闭帘。一气呵成,折返到里头洗手间洗了手。
重新踱步到栗清圆面前的时候,只问她,“满意吗”
栗清圆
冯镜衡按部就班问她第二点,“所以,你是没办法那束百合,才折回来给盛稀面试的”
哑口半天的人,终究得说点什么,“一半一半吧。”被拆穿了也没什么要紧。反正她今天的脸皮已经被晒厚了。
冯镜衡又气又笑,“你跑回来就跑回来,你争这口气坐外面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