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丁月华,她虽然跟白玉堂差不多脾气,但她与“御猫”无冤无仇,也能帮着韩彰劝白玉堂几句。
卢方自以为算盘打得不错,但细究起来全是问题。
先说丁月华,她虽然不认识南侠,更谈不上对他有怨气,但她好奇白玉堂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南侠,虽然嘴上说的是尽快把白玉堂抓回来,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等白玉堂和南侠比试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反正开封离这儿远得很,开封那边有什么消息,一时半会也传不过来,等卢方知道白玉堂和南侠比试的时候,他们俩早就比完了。
再说韩彰,四鼠当中数他与白玉堂的关系最好,他自然是向着白玉堂的,若是白玉堂要跟南侠打,韩彰也不会拦着,至多嘱咐他几句“点到为止”、“多加小心”一类的话也就罢了,如果事后卢方怪罪下来,韩彰少不了替白玉堂说话。
但卢方对于丁月华和韩彰心中所想并不知情,也就放心让他们两个结伴去开封寻找白玉堂。
丁老太太点点头“我看行,儿啊,你觉得呢”
丁兆兰笑了笑,说“就依母亲的吧。”
去开封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韩彰去衙门大概也快回来了,事不宜迟,卢方立刻回家等韩彰,让他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这边丁月华也回房收拾行李,她想着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无需带太多东西,只是卷了几件衣服了事。
丁老太太嫌她准备得太简单,解开她的包袱,往里塞了几瓶金创药,包了几十两银子给她,又另外嘱咐了丁月华好些话,无非是让她出门在外务必小心谨慎、别和韩彰走散、不要轻信生人等等等等。
丁老太太嘱咐完了,她前脚刚走,丁兆蕙就来了,丁月华正忙着把包袱系紧,看他进来,便说“姑妈嘱咐我的那些话都够我受用到明年了,二哥就不必再费口舌了。”
丁兆蕙道“我只是闲庭信步,偶然走到这里就进来看看而已,不是来唠叨你的。”
丁月华系好了包袱,抬头说道“这里是卧房,又不是院子,闲庭信步怎么会走到我这里来”
丁兆蕙道“好了,不跟你耍贫嘴了,包袱收拾好了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带的盘缠够吗从咱们家去开封这路可不远,总得把银子带够。”
丁月华背起包袱,推着丁兆蕙往外走,“够了够了,我都收拾好了,姑妈也过目了,你就放心吧。”
丁兆蕙一个转身转了回来,凑近了她说道“还有啊,见了白玉堂以后,记得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偷走了湛卢剑。”
丁月华道“你怎么还觉得是他偷的呀”
丁兆蕙道“又没证据证明他没偷,我怀疑一下怎么了”
丁月华懒得理他,扭头就往外走,丁兆蕙忙道“等等我啊”他也提步跟上。
丁兆兰雇的船已经停靠在码头上,丁月华到了后没多久,韩彰和卢方也匆匆赶到,大家略作寒暄,丁月华和韩彰就上了船,和岸上的人挥手道别。
船尾划开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不一会儿岸上的人就看不分明了。
丁月华盯着船尾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往前看去,只见开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她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深吸了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