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行动准时开始。
目标医院并没有满载,这里不像其他医院总是哀嚎遍野,在冬夜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看起来居然有一丝怪异的祥和。
放眼望去,整片区域内,只有医院正门口的哨岗,以及鬼子守卫部队的宿舍区还亮着灯光。
此时,哨岗内的佐藤秀中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外面的风雪声就是天然的白噪音,这个连续好几天值班的小日子正在自己的梦中挥斥方遒。
他咂了咂嘴,说出一段梦话。
在梦里,往日对他指手画脚的小队长成了他的部下。
“去把那挺机枪给我向左移动五米。”
跟他搭班的北原苍介无语地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距离他们二人商量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即使现在困得受不了也要坚持下去。
像他们这种最底层的小日子,经常被分配来站岗,不报团取暖只会过得更糟。
走出哨岗里的房间后,寒冷的天气让北原苍介整個人更萎靡了一些。
他决定象征性地转转探照灯,省得被人发现自己玩忽职守。
他们从来没有担心过被敌人偷袭,甚至没有考虑过会有敌人来这里。
毕竟,就连很多自己人都不知道这里新建了一座医院。
唯一让他们有些担心的是那个前段时间偷跑的疯子。
不过那个神经病带了那么多药品逃跑,现在肯定在哪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呢。
而且他们这些站岗的人,也认认真真值守过几天,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无所谓,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谁会在乎他们这些小人物呢。
就在北原苍介无聊地瞎想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已经爬上了他所在的哨岗,呼啸的风声替这个刺客完美地掩盖住了一切。
特务连的战士从北原苍介的身后慢慢靠近,疲惫不堪的小日子完全没有发现异常,他礼貌且优雅地拍了怕北原苍介的肩膀。
这个小日子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提前醒来要换他去睡觉,所以毫无戒备心地转了身。
可迎接北原苍介的是闪电般的拳头,这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就在惨叫声还未发出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紧接着一把漆黑的刺刀,先是刺进了他的大腿。在他跪倒在地的同时,又顺势向上捅进了他的喉咙。
稍过几秒后,特务连的战士面目表情地把插在鬼子喉咙里的刺刀拧了一圈,在确定面前的敌人再也无法出声后就离开了。
北原苍介用临死前的最后一点力气朝着哨岗内的佐藤秀中看去,痴心妄想的他还在祈祷同伴可以救救他。
屋内的场景断绝了他最后的希望,刚刚攻击他的人也有同伴。
未知的敌人先是双手握紧刺刀高高举起,狠狠地捅进了佐藤秀中的后背。
在佐藤秀中刚刚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他的嘴就被捂住了。
与此同时拔出来的刺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深深地插进了佐藤秀中的脖子里。
作为一起站岗的好伙伴,他们的死法十分相似。
鲜血从脖子和嘴巴里止不住地流出来,想说话但却被呛得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