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都好面子,哪里能接受被人扒光衣服看瓜的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的夜晚。
这不光会给人带来身体上的摧残,更会对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
所以秦淮茹害怕啊,她担心自己的参与会让自己成为恶人的一员。
张元林见状,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雪崩是在雪落下来之前就发生了呢
随后张元林抬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淮如,别怕,这事儿其实和你没多大关系。”
“本来吧,这就是许大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毕竟一个当街耍流氓,许大妈肯定难以接受,发点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易中海非要多管闲事,还让全院来讨论怎么惩罚许大爷,所以才有了傻柱喊看瓜的事儿,再往后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所以,如果硬是要找人来担责任的话,肯定是易中海第一个,然后傻柱第二个,其次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
“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在瞎起哄,故意把事情闹大,因为你是为我抱不平,为我而高声呼喊,淮如,在我心里你是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而非错事。”
秦淮茹听着感动不已,整个人靠在张元林的胸口,心中的负罪感一下子少了许多。
她接受了张元林给自己的解释,但也清楚的认知到了从众和跟从的可怕。
在这种氛围里,如果不保持清醒,很容易就会被强烈的现场气氛带进去,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但个人很难在那个时候去分辨是非。
除非,有一颗强大且能时刻保持自我的心
想到这里,秦淮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跟着张大哥和老板娘好好的学习,争取早日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足够强大的心,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的保持清醒,也只有这样,才能追上张大哥的脚步
解释过后,张元林便没有在说话了,而是一边伸手揉着秦淮茹的脑袋,一边默默的看戏。
秦淮茹也没了声音,但她也没在看热闹,而是靠在张元林的胸口,眼神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浓烈,最终许父还是没能逃过被扒衣看瓜的结果。
这大冷天的,许父浑身衣服都被扒光,只留了一条底裤,在众人的注视下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求饶。
现场的人全都在哈哈大笑,感觉特别有趣,傻柱更是嗨到不行,手里还抓着许父的衣服在挥舞。
而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因为许父给大院丢了人。
张元林摇摇头,带着还在思考的秦淮茹走了。
扒衣看瓜,这事儿在这个年代屡见不鲜。
说是看瓜,但至少会留一条底裤,男人嘛,平时干活的时候也有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的,被人看了就看了,没啥。
只不过衣服是自己脱掉,还是被人扒光,这是两个概念。
“张大哥,看你的样子好像没啥兴趣。”
回到家后,秦淮茹这才从思考着回过神来,见张元林坐下,立马倒了杯茶水来。
张元林抿了一口花茶,摇头说道
“也不是没兴趣,而是大院里的这群人呐,玩的太过了,骂两句,扒两件衣服,吓唬一下,看看他那狼狈犯怂,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样子就行了。”
“结果呢,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不说,那一身的尿骚味还让人闻着了,这事儿还有收场的余地么,显然是没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