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
不装哔,活着还不如死了。
城墙上,街道两侧,店铺二楼,甚至河里的小船上,
索伦营刚进满城,就瞅见了狼狈的京旗。
京旗的一个家伙
“爷们,你们也忒寒碜了吧去河边洗洗再入城吧。”
各种指指点点,大道理横飞。
这种态度让京旗非常的愤怒,失望。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又一想,总归是个英雄。于是欣然接受了夸赞。
凶神恶煞的索伦人紧紧追赶,一脚踹倒一个。
松二爷手无缚鸡之力,被本旗都统称为“废物点心”。
“阿玛,伱要干嘛”
这一声吼,竟然镇住了京旗的这帮人。
官道后方,
多隆举起两只手,示意这能卖10两。
“这刀啊枪的,和这山清水秀的江南不搭。我还是收起来压箱底吧。”
然而,今日大约是入城仪式搞的很成功,激发了他们隐藏的祖先血脉。
距离产生幻想,距离越远,滤镜越多。
“哦。”
转念一想,还是少说为妙,祸从口出。
索伦人虽然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不想过好日子。
抚标绿营,是刀背。
手里的刀枪再那么一摆,有几分流放版关二爷的味道。
临走前,
他是真的是一步仨回头,痛哭流涕。
“哎。”
旁边还有几个家伙,闭着眼睛敲锣。
“就一车黑豆,喂马的。没金银财宝。”
“他爹,你真要穿这乌龟壳”
他清清嗓子,对旁边骑马的年轻人说道
“小多子,你给估个价,这烧火棍值几两”
回头一看,他突然乐了,大声喊道“京旗的爷们,并肩子上,五个人按一人。咱人多,不吃亏。”
包括但不仅限于野,蛮,傻,鄙,穷
总之,虽是同类,堪比异类,其心更异。
用缓慢的速度,朝着阊门来了。
用松二爷的话说
“咱旗人虽然混蛋,可在关键时刻知道轻重。”
场面过于滑稽,索伦人都忍不住笑了。
他握着一个石块,询问身边兴奋的松二爷“二爷,您怎么看”
从阊门入城,到东边的满城为止,
“烧火棍,死沉死沉的,我怕它炸膛喽。”
领头的汉子,把战马都拉的前蹄腾空。
恰好看到了多隆,俩人心照不宣,悄声交谈
“小多子,据说索伦人一个能打十个,真假的”
索伦人毕竟数量少啊,就那么二三十个打架的,
作为镶黄旗都统,京城贵胄,福康安心如止水,不想搭理这些货。
朝廷很重视,在户部银库十分紧张的情况下,依旧给他们每户拨了50两银子,10匹棉布,4头大牲口,3辆大车。
这些人也没有怨言,默默骑上战马,告别了冰冷的霍尔果斯河。
“得了吧,就你那窄肩膀,挑水都费劲。”
众人赶紧上马,终于遭遇了第一个困难。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烟尘滚滚。
京旗众人看傻眼了,这是传说的西北狼
皇上,怎么把他们也搞来了,这跨越了一万多里吧
多隆瞬间害怕了,低声说道
“咱尥吧”
松二爷本想理论一下,梁红玉是女的。
“咱旗人个个知书达理,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老鼠屎”
下马,都是滚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