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清混,没有兄弟是走不远的,举步维艰。朝廷可能害你,但兄弟不会害你。”
“我同意。”
“这样吧,城守营游击胡之晃,现在已经提拔成了提标中军副将,他也是我的结拜兄弟。我让人去请他过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李郁就干脆趁热打铁。
把福成这一步棋,彻底下定离手。
忠诚
“福公子,我敬你一杯。”
胡之晃武人本色,豪爽大气。
如今他也是仕途顺利,胆气颇豪。
有银子,有兵,说话越来越自信了。
除了后院经常起火,又娶了两房小妾,鸡飞狗跳的。
哎,男人
他知道李郁的心思,助攻角色做的很完美。
给福成灌输了一个理念
“福公子,你得有私人武装,得截留部分税银,作为后手。朝廷不翻脸,咱就忠诚。朝廷若翻脸,咱的忠诚就大打折扣。”
“俺老胡是个粗人,干脆就不装了。对朝廷的忠诚,那得上秤。朝廷对得起你,你就忠诚。对不住你,那你还忠诚个啥”
福成如雷轰顶,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仰头又闷了一杯。
总之,20几年的人生观,一场酒下来,稀碎。
宿醉之后,他就看到了李郁的紧张脸。
“出什么事了”
“江北来了两个可疑人,四处打探我的人际网。”
“钱峰那狗东西派来的”
“大约是吧,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阴险,这么大胆,竟然到满城抓了旗人,想拿到勾结的证据。”
“反了他了。”
福成跳起,愤怒的大骂。
“钱峰想做海瑞,他有什么不敢的。区区几个旗人算什么,他连李侍尧的亲戚都敢砍头。”
说到这里,福成莫名泄气。
“那俩人调查你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你打算怎么做”
“弄死,浇到水泥里。”
“水泥是什么”
“我新发明的一种神奇建筑材料,能挣大钱。对了,万一这俩人上门找你,你怎么应对”
“漕。”
李郁是乌鸦嘴,一般他预测的事,都会发生。
阿克齐,从满城抓走了多隆。
亮明身份后,还未用刑,多隆就招了。
主要他想得开,与其受刑不过再招供,不如先招了,免受一顿毒打,赢。
“你身为旗人,却私下售卖战马,你是何居心”
“大人容禀,那些都是病马。即使不卖,也活不久了。所以我就坑一坑汉人,高价卖给他们。”
“呸,狡辩。”
“真的,此事本旗的协领、佐领都可以作证。还有新任副都统叶尔灿大人也参与了。”
“你要是敢胡说,我就”
“不敢不敢,没有大人物的授意,我一个小小旗丁怎么敢这么做。”
阿克齐愣住了,转身走出了屋子。
他感觉问题越来越严峻了,全是混账。
而且,叶尔灿是富察氏的子弟,背景硬的很。
除非是谋逆大罪,否则粘杆处也不敢动富察氏,容易死无葬身之地。
阿克齐和手下小声的商量了许久,决定避开这颗地雷。
大不了,就不深挖旗人败类了。
有马没马的,不影响大局。
专心的调查李郁,这是个汉人豪强,还是首犯。
他又独自去了一趟太湖畔,想雇船去西山岛,被惊讶的渔民拒绝了。
区区几里水路,给2两银子都不接。
渔民上下打量着,询问道
“爷,你是外地人吧”
“北方客商,听说太湖风光好,哈哈哈,就想着游览一圈。”
“难怪呢。”
“这太湖里有什么禁忌吗”
“呵呵呵,没有没有。”
阿克齐没有继续询问,而是一拳把渔民打晕了,然后扔进了湖水里。
确定溺死后,才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