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白莲教以前他们都藏在哪儿的。”
“哼,哪有什么白莲教,都是饥民。”
张厉勇脸上浮现出狠辣,嘱咐道
“去,把城中的房子拆了,砖瓦房梁运上城。滚油,火油都收集起来。”
“白莲要是玩命,光靠火器是挡不住的,还得靠老祖宗的办法。”
“遵命。”
亲兵们根本不管襄阳城内士绅百姓的抗议。
毕竟他们是督标,是客兵,只要守住城池,事后不会有人追究。
打赢仗,是大清朝最大的zz正确。
一俊遮百丑
来自周边十几个分舵的舵主,或是使者,心情复杂。
一方面被这种壮观的景象所震撼,一方面是畏惧。
尤其是那数不清的饥民,冒着炮火去填护城河的景象。
虽然一路上不断倒下,可后续源源不断。
护城河,肉眼可见的在变窄。
洪教主更是威风凛凛,一身龙袍,颇有人主风范。
许多人心里都暗下决心,若是总坛能打下襄阳城,他们就选择臣服。
只要不吞并他们的队伍,其他号令都能接受。
毕竟,天下白莲是一家
甭管是红枪会,大刀会,清水教,红莲教,黄袍教
大家总归是同根同源,虽有龃龉却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打跑了官府,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传令,火枪圣军前出,压制城头火力。”
“遵旨。”
洪教主终于拿出了他的压箱底宝贝,仅剩千人的火枪圣军。
其余的,都死在了神定河畔,和黑龙江马队拼光了。
他看着这些士气高昂的火枪手,心中很是惋惜。
死掉的那1500人,可都是忠诚骨干啊。
还有报废的火绳枪,也没处补充。
若是有源源不断的火枪供应,再挑选万余老弟兄,区区湖北算什么,圣国的光芒可以照耀到长江口。
火枪的齐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莲教徒们端着火绳枪,对准城头垛口。
只要清军露头,就射击。
这一次,他们冷静了,没有双倍装药。
清军立马用火炮,弓箭还击。
双方互有伤亡。
不过,洪教主的目的达到了。
城墙垛口,清军不敢肆无忌惮的探头放箭放枪了。
更多的白莲教老兄弟,抬着木排开始冲锋了。
他们冲到护城河边,把木排放进去,然后划着木排渡河。
汉水,白莲水军也开动了。
他们大肆鼓号,吸引清军注意力。
但民船不够坚固,只要挨上一发炮弹立马散架。
半个时辰后,
东城墙下,滩涂。
许多白莲教徒已经离开了木排,踩上了泥地。
刚架起云梯,就被滚木礌石砸散了。
而慢慢的,清军也发现了白莲教的打算。
用很多木排连接在一起,铺出一条通向城墙的浮桥道路。
“快,开炮,轰浮桥。”
张立勇急了,连忙召集炮兵。
白莲教的木排,越来越多。
有不怕死的,扯着铁链固定摇晃的木排。
许多凶悍的信徒,已经举着刀盾,扛着云梯,冲到了城墙下。
“砸,给我砸。”
青壮们也不露头,就抓着石块往下乱扔。
绿营兵们将烧热的金汁,往下倾倒。
飞流直下三千尺,烫到了惨不忍睹
蚁附攻城
大约是仅次于“易子相食”的残酷成语。
城墙上,血迹斑斑。
这一段护城河,已经失去了防御的意义。
被木排浮桥和填河给抹平了。
“教主,火候差不多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