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熟悉的旗帜,他顿时觉得脚底板很痒。
放回时,脚底板被纹了4个大逆不道的字,害的他像娘们一样,不敢脱靴露脚。
就连在城中逛窑子也穿着布袜。虽不尽兴,却打开了新世界,又变态又刺激。
他心虚的骂了一句“代。”
旁边的旗丁立马点头“这些代,不知道天堡峰难打的一批。”
旁边的一员衙役立马凑过来
“二位爷说的是,取江宁必定先取天堡峰。天堡峰要是轻易被打下,这江宁也就不用守了。”
啪,挨了一巴掌。
多隆恶狠狠的骂道
“狗奴才,吾誓死和江宁同沉。”
恰好,巡视城墙的李侍尧来了。
骑着战马,后面跟着一大群的红缨帽。听到了最后两句话,冷冷说道
“临战泄气,斩。”
倒霉的衙役,就这样被当众斩首示众。
而多隆得到了两句轻飘飘的夸奖,不由得心里咒骂,口惠而实不至
不升官,不给银子,夸奖毫无意义。
要知道多爷如今可是阔绰的很,虽是佐领,却过的是参领的日子。
出入有轿夫,回家有丫鬟。
逛窑子都点最贵的,只要遇上同僚官比自己大的,必定抢着买单。俨然在城中混出了“江东及时雨”的名号,比大官人之类的称呼上档次多了。
还和城中的本地商人们处出了交情,双方各取所需。
多隆很讲信用,办事必收钱,收钱必办事。
跟着他从苏州满城逃出来的那些京旗老乡,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总之,肯定不会背叛他。
感谢大清律,大清律非常好,好就好在一个连坐。比如我纳了你妹,我若获罪,你家也跑不了。
“开始了,开始了。”
城墙上兵丁好似看戏,欢呼了起来。
天堡峰的火炮,开火了。
就连李侍尧也微微的眯起眼睛,坐进了城门楼子观战。
被密林阻挡,看不到具体战况。却听得那枪声绵密,夹杂着炮声,想必很激烈。
山道狭窄,加之清军层层设栅栏。
第一军团仅仅攻破了一层木栅后,就仿佛失去了锐气。原地固守,只是放枪。
双方就这么热闹的你来我往,倒是周围的密林吃了亏。
镶白旗参领克毅,巡视了堡垒各处防御。
他还探出头,仔细观察了底下的密林。
“弟兄们,周围也不可怠慢,注意点。”
“参领放心,最多有几只猴子。”
“本官还是有些不放心,去,放把火试试。”
“啊”
“最好能把周围30丈烧成白地,一览无余的才安心。”
很遗憾,
由于之前的暴雨,树木含水量高,根本烧不起来,旗丁们又讪讪的回来了。
前面打的热闹,众旗丁忙着看戏。
刘宁与蹲在一棵大树的树冠里,看着堡墙。
见大部分清军都聚集在前面,戒备着山道方向。
却不知几百号汉子,已经潜伏到了距离寨墙百米之外的地方。枪炮声掩盖了攀爬的动静。
众人已经准备好了三爪钩绳索,弓弩,听到一声布谷鸟叫后,就全速窜了出去。
十几个汉子立马猫着腰窜到木栅栏外,砍断绳索,抽出木棍,从缺口鱼贯而入。
到了堡垒墙壁下,又甩出三瓜铁钩勾住垛口。
刘宁与蹲在树冠里,抽出短弩对准垛口。咻,一箭射杀探头观望的清军。
旁边的一清军大喊“贼兵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