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大人,这两件罪名,如何判定”
李郁眼睛一亮,瞅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商人,答复道
“证据而且是会公布于众,让诸位都看见的证据。前一桩罪是处以十倍起步的罚银。后一桩,是主犯斩首余者充军抄家。”
“谢谢大帅。如此杀人,我等心服口服。”
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对话里的含义。在场的都是人精,无需点破。
李郁又端起酒杯
“俗话说,观其言而察其行我希望,在我的治下能够出现一个稳固的,互相信任的商正同盟。”
“诸位尽管投资丝棉织机、投资工矿、投资造船制车,把税银交给我,我会为你们的商业护航。”
“干杯”
吹风酒宴后,
李郁一口气签发了12张开矿许可证期限为5年,根据开采资源的不同,分别收取了2000两到10000两不等的手续费。
说实话,约等于白送。
纯属千金买骨的行为,做给后来人看的。
那位当众询问“根据什么定罪”的商人,获得了一张“铅锌矿”的开矿准许。
而李郁,匆匆安排了浙北人事后就离开了。
在湖州府过小日子的刘阿坤随即进驻杭州府,任杭嘉湖地区防御官。
而第2军团,则是暂时一分为二。
苗有林率部进攻西边的余杭县。
而郑河安,率3个营向东南方向进攻,拿下绍兴府萧山县。
如此就好似螃蟹的两个钳子,拱卫杭州城。或者说是左右勾拳,防御浙北清军来犯。
从情报来看,浙北清军已经残废了。
全歼了杭州清军还有乍浦八旗,清廷在整个浙北的军事存在感已经很微弱了。
临行前,李郁叮嘱郑河安和苗有林两人。
待拿下余杭和萧山后,可以麾下兵力四处征伐。
苗有林负责肃清杭州府底下的诸县。而郑河安则是负责蚕食绍兴府,尽可能的杀伤清军,扩张地盘。
同时将新建造的水师三艘嵇康级平底战船,拨给杭州城的刘阿坤节制。
必要时,他可出动战船支援。
而苗、郑二人最眼热的第二军团总指挥的宝座,暂时由李郁兼任。
一桃激励二士,想必效果会很好。
驻扎在桐乡县的苗部老弟兄,也挥泪一分为二。
一部分进驻余杭,成为甲士营。
另外一部分无心打仗的就地解甲归田。
李郁告诉他们,先到东山步兵士官学校进修1个月。
之后就可以安心的在桐乡县,每日到新兵训练营点卯,负责2个时辰的新兵训练,然后快乐的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是跟着苗有林从贵州,从皖南一路拼杀出来的老弟兄。
战场经验丰富,训练民兵问题不大。
而且这些人在体罚方面,比东山步兵士官学校出来的那些人更加心狠手辣。
江南募兵多是流民、破产贫民、还有各路泼皮混混。
正经百姓,少之又少。
所以李郁很重视淮西兵,派了一队人便装进驻角斜盐场,归盐场大使指挥。活动经费也追加了2000两,用于打点人脉。
郑河安转入了军职,不便继续从事募兵。就从他的同乡小兄弟里挑选了3人继续在皖北活动。
在清廷做出反应之前,必须尽可能的多偷采“兵员资源”。
“前面是何地”
“拱宸桥。”
李郁站在甲板上,望着这座三孔石拱桥。
“杭州人说,看见拱宸桥就说明到了杭州。那咱们此刻就是离开杭州城了。”
坐船是一艘快速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