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还拥有一支三百多名火枪兵的陆战力量。
李郁授意,任命舰长的第一因素是忠诚凡是没有软肋,没有羁绊,没有投名状的都不考虑。
舰长需要满足以下三个因素当中的至少两项
一、已在苏州府或江宁府安家,有家眷。
二、曾和清军正面作战,并有不俗斩获。
三、曾在东山水师学校短暂进修过,或曾被自己召见面谈过。
刘武可以在满足这些条件的前提下,自行任命舰长,然后向参谋本部报备。
他指挥的这支舰队,除了5艘“江南级”、20艘“苏松级”、15艘“嵇康级”,还有20艘补给运输舰。
下午未时刚过,申时刚至。
3点
鄱阳湖水域以松门山岛为界,北面的就姑且称作北湖区,面积偏小。南边的叫作南湖区,面积较大。
舰队刚过松门山岛,大风突起。
“总指挥,天气不太对劲。”
刘武也发现了,风力在不断的增加。
风帆已经被撑的吱嘎作响,船体的颠簸越发明显。舱内不时传出混乱的哐当撞击声,很显然是有东西没被固定好。
“传令各舰,捆绑固定好炮车,除了必要的人手其余人全部下舱。”
旗手连打几遍旗语。
然后就准备下来避风浪。可在解开和桅杆固定的安全绳时,船猛地一晃,他就摔进了水里。
甲板上的人惊叫“救人。”
然而已经晚了。大浪当中,人只是露了两次头,就彻底消失。何况,船队也不可能在大风浪中抛锚停泊。
甲板上,
和旗手关系颇好的一名水手默默的扔下了一块木板,随即擦着眼泪加入了人力降风帆的队伍。
狂风大作,风帆必须松一些。
尾部的正副舵手咬着牙死死的顶住舵杆。
因为船正在明显的往西侧偏航。西侧水中有礁石,岸边是连绵的庐山山脉。
刘武的帽子丢了。
一阵狂风甚至把帽绳都扯断了,这会正在空中飞舞。
“这踏马的什么鬼地方”
“不知道啊。时间仓促,没有找本地向导。”
旗舰的水手长,一名福建籍汉子则是虔诚的跪了下来,念念有词。
刘武大怒
“你踏马的在干什么”
“总指挥,我在祈求妈祖保佑。”
“妈祖管的到咱们这里吗这是鄱阳湖,不是大海。”
哗啦,俩人被浪头浇了一头一脸,邪乎的浪头至少有1丈半高。
天也黑了,水也黑了。
就看见那滔天巨浪,如山袭来。
水手长不管不顾,跪在水泊里,磕头砰砰砰
“信男向妈祖祈求,只要能安全度过此难,一定献上丰厚祭品。”
“妈祖啊,快快显灵吧,保佑你远离家乡的孩子吧。死在这异乡冰冷的水底,我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要死,也得死在离家近点的地方。”
泪水混合额头的鲜血,十分凄惨。
世上的有些事是很难解释的。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妈祖真的管的宽,风力竟然逐渐减弱了
船队喜出望外,劫后余生。
日落之前,那3艘殿后执行任务的嵇康级只回来了一艘,而且狼狈不堪。
所有人一看就明白了,没有再问。
嵇康级平底船的设计,加上船舱轻,抵御风浪的能力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