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舰正在被岳州镇的8条战船围攻。船型五花八门,有沙船、福船、赶缯船,甚至还有楼船。
要不了太久,湖口清军残部就会南撤。到时候饶州府饶河防线会面临残酷的进攻,壕沟不怕多,不怕深。
炮手透过炮舷望着越来越近的清军战船,心中默念妈祖保佑。
“所有嵇康级,首尾相连,圆圈战阵。”
甲板上已经没有站立的活人了。
彭文炳咬牙切齿
“督标战船,随本军门进攻。”
之后间隔20丈,又是一组壕沟矮墙组合。
轰,炮口喷出炙热的火焰。麻袋包裹的250发铅弹,横扫了20丈外的岳州总兵船甲板。
战争,让仁慈走开
挖出来的土在壕沟后面垒一道矮墙。
“将军,小人使的好双刀,给小人一个机会杀官兵吧。”
“布阵,岳州镇在前,兜头截住吴军船队。”
舵手立马狠狠的一掰舵杆,战舰转向。
“你带手底下的弟兄把隐匿到百姓当中的绿营兵都给我指出来,参加过守城的青壮也给我指出来。凡有一人,全家都抓到城外去挖壕沟,想逃跑的就杀掉。”
苏松级的12磅长身管火炮率先开炮。远距离炮击了岳州镇船队。
连续挨了2轮炮,仅有一发命中。甲板上的一名水手连同身边的箱子被打落入湖中,留下了一条喷射状的血迹。
彭文炳杀气腾腾,大马金刀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
两舰几乎在同时完成了拉平侧舷的动作。
走出人群时,
李小五低头猛然发现靴子上有一团白色污物,微微皱眉,于是将视线投向旁边一囚犯。
距离,不足50丈。
突然间一个浪涌,就是这一刻
他猛地一拉绳子,卡隆炮喷出一股白烟。木制4轮炮车在滑动轨道上猛的一退。
清军那不敢装全药的老炮隔着几百米打在了这厚实的船板上,竟无法穿透。唯有一颗打在船头的实心弹,造成了3名水手受伤。
刘武没有打算去北湖区找长江水师决战。
嵇康级很快开始调整位置。
李小五提着还冒烟的手铳,眼神冰冷,在囚犯堆里逡巡。
原本是不信的,可老爷庙水域脱险后,大家就决定信了。
这个时代,默认高级军官的舱室都在船尾。
总之,长江水师依仗着数量优势,打法很粗糙,气势汹汹。
“小人本是饶州府户房书吏,大老爷说我贪了2000两官银,把小人抓进了大狱。”
堵,不如疏
水会自动往缺口处流淌,人群也是一样
城墙上安置了2门火炮,分别校正对准了这两条笔直的道路。到时候可以一炮带走很多人。
两边都发现了对方,开始发疯般的备战。
李小五脸上并无反应,心想你刚才的桀骜不驯呢拔出刺刀,枪口上移对准脑袋。砰,红白喷溅。
楼船的弓箭手和鸟枪手太多,虽然说隔着几十丈杀伤有限。
“排头的做队长,排队去领刀矛,违军令者,队长可直接斩杀。”
囚犯忍着烫,不敢动弹。
江南级已经挨了4颗炮弹。
“嗯。你做个队长吧。”
突然,瞭望哨敲锣示警。
于是这艘江南级只能进攻一艘目前来看目标价值最高的战船,因为望楼上悬挂的旗帜比较多,旗帜比较大,比较精美。
不约不请,凑一起了。
顿时热血沸腾,抽刀高呼
江南级缓缓的调整方向,开始和楼船平行航行,距离近的几乎要撞上了。
一锤定音
“继续装填。”
决定去轰一轰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