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不是吧否则又怎么会有两个梦境呢”
席勒说完,恶灵似乎出奇的愤怒了,导诊间里面的所有家具都漂浮了起来,似乎想要朝着席勒砸过去。
“我劝你想清楚。我现在随时可以回到手术室里。那里可不完全是你的地盘。我相信医院里其他的存在会更乐意和我谈谈条件的。”
席勒的把握很足。因为在他看来,梦境内容已经完全体现了这个小女孩恶灵的水准,就是没什么水准。梦境既没有讲述前因后果,也没有做什么情绪渲染,就那么把一段直白的记忆给放了上去,能打动的人实在有限。
正因为在医院工作过,席勒才明白,人类对于疼痛的耐受力其实是很强的。以为自己不耐疼的其实都是没动过大手术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骨折或是有大的开放性伤口,麻药也就动手术那一会有效。药效过了之后,止疼药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也没听说全都疼死或是疼疯了的。
究其根本,其实是在于人类的大脑是有安全限制的。一旦疼痛超过阈值,直接就给屏蔽了,实在屏蔽不了的就关机。
而人类的求生欲望又超级强。一旦生存压力拉满,那就会直接从亚健康现代人化身为恐怖直立猿。只要能活下来,没有什么疼痛是挺不过去的。
所以,这种情景重现式的播片吓人的效率是最低下的。都不如搞点追逐战,或是干脆来几个突脸惊吓,多来几次能把人搞得神经衰弱。
再结合这小女孩是个女巫,但是还是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地被弄死了,就可以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存在。
“你不能帮他们!”恶灵尖叫道,“他们是卑鄙的恶人,他们应该下地狱!”
“好好好,你先冷静一点,小姐。我们不提过去的事了,就说说现在吧。你能告诉我这个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房间里,席勒一转头,看到刚刚打开的门缝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但不同的是,他身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伤口,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比起刚刚的干尸更像是幽灵。
“我是亨利,很高兴认识你,医生。”
席勒原本温和的眼神却慢慢地冷下来,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变化,装作有些惊讶地说:“很高兴认识你,亨利。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也是这所医院的受害者。”亨利说,“在大概60年前,我是魔枢镇一个商人家庭的孩子。在小镇爆发瘟疫之后,我感染了疾病,被送到了医院里,但却没能活着走出手术室,变成了徘徊在这里的幽灵。”
席勒做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又装作好奇地问:“你知道这所医院的秘密”
“这不是什么秘密。”亨利说,“在很多年前,这里没有镇子,只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但在短短数十年间,这里涌现出了十几位知名的大法师,因此也被称为‘法师之乡’。‘魔枢镇’的名字也是由这个词汇演变而来的。”
“如此之多的法师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自然引起了大人物的关注。他们派人来到这个村子,调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但却只查到了一桩惊人的血案。”
“村子的地下有一个极为危险的魔能源头。在那个时代,这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被开发的。甚至任何敢于靠近的人,都会被魔力反噬而死。”
“但是,村民们却发现,有一个受诅咒的女巫的后代,是天生的亲魔体质,可以往来于魔能源头,甚至将其中的力量吸收进入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