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兰登,果不其然的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脸,硬生生的强迫希拉尔抬起头去看格兰登的脸。
格兰登的碧绿色眼眸里面倒映出希拉尔的样子。
希拉尔想,他现在估计狼狈极了,不管是谁看了都觉得很讨厌。
格兰登微微蹙起眉,摸了摸他的眼角,那里滚烫一片。
格兰登说“我不信,你骗我。”
“要是不痛,你抖什么”
格兰登的力道并不是很重,对于希拉尔这样的s级军雌来说想要挣开简直就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一点,可是就是这不重的手,竟然困得希拉尔溃不成军。
呼吸里都是格兰登的味道,希拉尔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推拒他的力气。
希拉尔试图为自己辩解“那只是肌肉自我反应而已,我已经习惯了,毕竟”
希拉尔开了个玩笑“毕竟不管是谁打了这么多年的抑制剂都习惯了吧”
早就已经习惯了承受了。
空气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帘被风微微翕动的声音,跟他们两只虫的呼吸声,格兰登没有说话。
这还是第一次,在希拉尔试图转换话题的时候,格兰登没有接住他的话茬。
格兰登说“那就还是痛的吧”
。
希拉尔闭了闭眼睛,勉强压抑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情绪。
怎么可能不痛呢,抑制剂本来就是一种依靠痛疼感才能够让虫在绝望的边缘保持住清醒的东西,在最开始遇见假性发\情\期的时候,希拉尔甚至都只需要打一针抑制剂,但是后来随着他忍痛的能力越来越强,所需要的痛觉就越来越浓烈。
此时他还能够得体的坐在格兰登面前,就是因为他的平静之下,是他已经疼痛到已经要战栗的身体。
想要忍住身体里面的剧痛就已经很煎熬了,更不要说是要同时还要忍住他因为格兰登而强烈波动的情绪,偏生格兰登还不愿意放过他,格兰登的声音就好像是蛇一样引诱着他“就不能,不注射抑制剂了吗”
希拉尔的呼吸一窒“如果不注射的话,我会变得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的。”
情\欲会吞噬他的脑子,渴望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他不要在格兰登的面前露出那样不堪的一面。
郁拂然“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比如说”
“我可以帮你的办法。”
希拉尔睁大了眼睛看着郁拂然,他试图从郁拂然的眼睛里面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没有
,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
格兰登平静的看着他,那双碧绿色的瞳孔里面只是倒映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