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
可之前那两次的死,又该如何解释?
替身?
都是替身不成?!
少女隐匿眼神底的惊愕,继而涌现一抹深深的忌惮。
如此金蝉脱壳的本领,足以让任何人忌惮。
更甚至,她从眼前的陈昭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压迫……一年后的今天,他似乎更强了!
这让她不得不愈发谨慎。
“看来,老奴还是小瞧了你家那位世子殿下。”
陈昭目光深邃,当瞧见眼前的少女出现在眼前时,他已然明白了一切。
“没想到,他竟真能查到老奴身上?”
陈昭开口问道:“他今晚派你来此,是想救陛下吧?”
纸鸢并未回答,只是握紧手中的剑,清冷的神情无比警惕的盯着视线中这道熟悉身影。
“不过,仅凭你就想阻拦老奴,恐怕不够。”
陈昭语气平静,目光深邃,望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女:“一年前,你不是老奴的对手。一年后,你更拦不住老奴!”
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老宦官身上,强劲而又自信的气势展露无遗。
今晚,谁也拦不住他。
纸鸢一言不发,那清冷的眸光中满是凝重警惕,她缓缓拔剑。
长剑入鞘,寒光肆虐。
纸鸢的身形挡在殿前,拦在陈昭身前。
“纸鸢姑娘,你要小心。”
身后传来李辞宁担忧的声音,又伴随着一阵猛烈咳嗽声,殿内弥漫的寒意,对他身子造成不小的影响。
纸鸢充耳不闻,清冷的目光依旧盯着陈昭。
她手持寒光凌厉的长剑,剑锋上泛着寒意,她身上气质更是随之节节攀升。
青丝飞舞,那张精致轮廓的脸庞下,是一张倾城而又冷漠的神情。
“我爹当年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纸鸢冷声质问,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爹?”
听到少女清冷的语气,陈昭那浑浊的眼眸微垂,像是在思索什么。
良久后,一个久远陌生熟悉的名字浮现。
“姜程?”
陈昭望着眼前的少女,神情感慨:“老奴差点忘了,你爹是姜程,昔日的浔阳太守。”
“你,是他的女儿啊!”
纸鸢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
当年纸鸢的爹身为雁州浔阳郡太守,却遭人污蔑叛国通敌,被判满门抄斩。尚在襁褓之中的纸鸢被她娘拼死救出,幸运被临王妃救下,随后将纸鸢收养留在楚江城姜家长大。
纸鸢,是浔阳姜家唯一的活口。
直至一年多前,纸鸢离开临王府,孤身前往雁州浔阳郡为父报仇。
最终,她揪出当年陷害父亲的凶手,正是浔阳郡新任太守。
随后,王家为了掩盖真相,试图将纸鸢和临王世子一同灭口,但在临王世子和雁州刺史的联合之下,最终王家自食恶果,满门下狱。
紧接着,王家众人反而在狱中被人灭口,无一生还。而之后,逃过一劫的王家二叔,以及王勤都死在了纸鸢手上。
某种意义上,纸鸢已经为父母报了仇。
但,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
王家的确是当年参与陷害了姜家的凶手之一,可并不是幕后主使。
并且王家刚下狱,转头就被残忍满门屠杀……显然是背后的人在灭口,隐瞒着什么真相。
可王家被灭门,也意味着线索断了。再想继续查下去,几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