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谦益这个人孙可望还是比较认可的。
他这个人有些担当,别的不说,身为江南文坛领袖。
他敢娶柳如是为正妻,给她名分。
他是什么身份柳如是是什么身份
不要说在这个封建礼教时代了。
就算思想开放的后世,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光明长大,八抬大轿的娶个青楼女子啊
所有在这件事情上,孙可望得竖起大拇指。
钱谦益在此事上是个男人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水太凉这个典故其实是满清后面编造的。
只不过由于太经典了,所以才成为钱谦益永远无法洗脱的罪名。
当然了,钱谦益虽无水太凉之实,但身为江南文坛领袖,剃发降清永远都是他的黑点。
他这种身份的人一旦降清,其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想而知。
从某种意义上来来说,孙国主和他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虽然降清论的实际作用没那么大,而且二人做出的抗清贡献更是数不胜数。
但两人地位太高,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很多事情就被一棍子给打死了。
孙国主抗清的贡献和降清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了。
抗清的贡献他是第一,降清的作用嘛,实际上主要是永历朝廷发挥得好。
很少事情真的赖不到他的头上啊。
南明自个漏成了筛子,黑锅怎么能让孙国主一人给全背了呢
而钱谦益降清之时,南京城中根本就不是他做主,根本无碍大局。
总而言之,孙可望和钱谦益这两位难兄难弟。
一个是先做贡献再降清,一个是降了清后再做贡献。
孙可望现在还没下海就上岸了,无论如何也得拉钱谦益一把。
“国主如此厚恩,老朽实在是无以为报啊”钱谦益激动地拱手,脸上更是感激之色。
他降过清所有对于细节就没那么在意了。
张煌言称孙可望为秦王,而钱谦益开口就是国主国主的叫着。
这也是孙可望准备重用他的原因。
不然等他登基的时候,手底下的大臣要是想不开闹出了为永历尽忠的闹剧。
孙国主就有点麻烦了。
“老宗伯,你可愿为内政首辅”孙可望微笑道。
钱谦益闻言双眼睁着老大。
“大明的内政首辅,老夫一个曾经剃发之人,如何敢当啊”他连忙推辞道。
孙可望自有亲信,他一个外来之人如何能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要是引得万年策等人心怀不满,钱谦益就麻烦了。
事到如今,南京已复,天下可望。
只要能够为自己正名,钱谦益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七十七岁的人再搞争权夺位,他也力不从心了。
要是年轻二十岁,钱谦益倒是对此乐不疲惫,喜欢争权党争。
只是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内阁首辅这位曾经梦寐以求的位置,钱谦益如今已经看开了。
“不是大明的内政首辅,而是孤的内阁首辅。”
孙可望郑重道“老宗伯,实不相瞒,待江南稳定后孤就要另开新朝,一统天下。”
“明室失德,本就该亡,若不是满清入关,这江山闯王已经坐了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