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陈伶的身形灵活的好似鬼魅,厚重的棉大衣飞舞转折,被两枚子弹洞穿,却没有一枚能落在陈伶的身体之上。
这是陈伶第一次使用杀戮舞曲,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的身体像是幽灵般没有重量。
在如此促狭混乱的酒馆,他却能如鱼得水的在其中游走,只要能提前观测到敌人的抬枪动作,他就有把握避开子弹当然,前提是持枪者的数量不多。
而随着他解决第一位持枪者,另外两位立刻有种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
他们的目光试图追踪陈伶的位置,但在陈伶接连掀翻桌椅遮蔽视野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听一道呼啸声从耳畔传来,下一刻头部便遭到重击,失去意识。
陈伶再度解决一位持枪者,反手夺枪,对着几个握刀冲来的大汉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朵血花在腿部绽放,他们当即惨叫一声,接连摔倒在地。
哀嚎声,叫骂声,枪鸣声,桌椅坠地声此起彼伏,从陈伶进屋不过三十秒,整个酒馆就陷入狼藉,原本在酒馆的十四人,硬生生被干翻了十三个
陈伶随手将弹匣打尽的手枪丢在一旁,踩过一位被踢断四根肋骨的大汉身体,随着大汉发出惨叫,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屋内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老板,一杯威士忌。”陈伶又踹了一脚大汉,惨叫再度响起,“记他头上。”
全程站在柜台后的独眼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陈伶的眼眸中满是恐惧。
能够在冰泉街开酒馆,而且成为大部分居民的活动地点,这位独眼老板自然不是一般人,他行走七大区,见过很多人,但像陈伶这样,出手如此果决狠辣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特么是预备席
你要说这家伙是个执法官他都信
独眼老板识相的把偷偷攥在手里的左轮手枪收起,低头掏出一只酒杯,开始准备威士忌。
“姓名。”陈伶翘起二郎腿,将表格放在腿面,淡淡道。
沉寂的酒馆内,无人回答。
“问你呢”
他一脚踹在大汉断裂的肋骨上。
“啊啊啊啊李莽李莽”大汉当即服软。
“灾厄入侵当晚,你在哪”
“我,我就在这家酒馆里。”
“看到那只灾厄的样貌了吗”
“好像看到了我当时正好出来解手,看到它在街上一晃而过它应该是个人形。”大汉哆哆嗦嗦的将实话说出。
陈伶没有再说话,起身从柜台上接过威士忌,轻晃两下,剔透的冰块敲击杯壁发出叮当声响。
然后,他提起酒杯,对着大汉鲜血淋漓的伤口,一点点倾倒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吗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光凭好像和应该这种词汇,向执法者汇报情况都算是造谣。”陈伶的双眸微微眯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它了吗”
“我,我我真的”
陈伶手中的酒杯逐渐倾斜,越来越多的酒水浇灌在伤口,疼的大汉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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