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功德之力,大概是自己现在活命的唯一保障,一旦交出去“啊!!!”
霉时间,尖锐破音的惨叫响彻云霄。
只见沈仪随意住施仁的手腕,猩红的妖力如开闸泄洪,疯狂的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区区地境后期修为,哪里承受的住如此浩瀚的气息。
仅是瞬间,这尊仙人看似完整的外表下,体内血肉骨骼已经碎成了肉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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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旦收施仁还未从温润感中回过神来,耳畔便是再次响起了同样的低语,紧跟着如出一辙的撕裂感再次袭遍全身。
“我知错了!上仙!我知错了!”
他死死闭上眼,泪涕横流,却在阴阳生灭的保护下,仍旧维持着清醒,只能以稚童般撕心裂肺的痛哭:“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一模一样的场景,开始在仙人大殿内不断重复。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哀嚎声逐渐细微。
围观众人的神情从惊惧变成了麻木:
玄庆安静站在殿外,脑海中是师父的痛苦豪叫,与施仁的泣诉混杂在一起他突然笑了,木质眼眸中,竟也是渗出了泪痕。
当初那个让他从未当真过的约定,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是真切的出现在了眼前。
沈宗主不仅带着他来到了北洪,还让他看见了十万年内心心念念的一幕。
终于,施仁身上有淡淡金芒溢散而出,涌入了金身法相的身躯,他盯着眼前走仪若朱闻再须法炮制数干遍。体端的巩相“7-....--古的讥确定已经榨不出更多的功德之力,这才缓缓收回手掌,拔出了那枚木楔,在施仁圆瞪的眼眸中,猛地用木楔贯穿了对方的头颅。
血浆顺着木楔淌下,染红了地砖。
沈仪面无表情的将手掌在那流云白衫上擦乾净,留下一缕乳白色火焰,将这首尽数吞没了进去。
仅是呼吸间,这尊洪泽大仙便是彻底消散在了天地内。
?
随着沈仪转身,众人看着那张与先前并无区别的俊秀脸庞,却再看不出半分内敛。
虽只是身着素洁墨衫,并没有宗主法袍那般华美,亦是改变不了,这位青年乃是诸多大妖,乃至于仙人之主的事实。
他们其实已经预料到了会看见弑仙的一幕。
但也确实没有想过,这一幕会如此的血腥粗暴,所谓的仙人,在沈仪的手中,甚至都不如猪狗。
这巨大的落差感,哪怕再过十万年,怕是也会深深印刻在脑海内。
唯有南阳宗修士们,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方无论是沈大人,还是沈庙祝,亦或者沈宗主,在斩妖除魔这件事情上,
通常都是只问结果,而从不在意过程的。
乾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但现在,对方分明是带了情绪-有情绪就好,说明他哪怕已经身处洪泽之页,却仍旧是那个沈仪,未曾变过。
“。””
紫阳神情复杂的看着空荡荡的蟠龙大柱。
大仇得报的畅快之馀,那抹浓浓的可惜,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迈步踏入大殿,转身朝着众人拱手行礼,随即合上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