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于朝生看着比从前不知道体面多少倍。
于拴住没念过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衣裳虽然还是半旧的,但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就很不一样,腰杆子挺得很直,就像就像是县城里那些个秀才老爷似的。
于拴住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拴住叔。”于朝生经过他身边,打了声招呼。
于拴住直愣愣的,“哎,哎,朝生吃饭没有啊”
“吃过了。”于朝生丢下这么一句,人已经跟在鸡鸭后头进了于家老宅的院子。
于拴住一直目送他进去,直到小王氏过来关了大门。
“爹,你看什么呢”于拴住的女儿于小米在身后出声。
于拴住抿唇,回身把柴火放进院子。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于朝生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容有些憔悴的女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两家差点就定了娃娃亲,之后于朝生成了混不吝,于拴住家就再也没提什么亲不亲的事。
而于小米则是嫁到镇上,给孙家点心铺的东家做填房,那男人前头妻子去了,留下一双儿女,于小米过去直接就当娘,去年年底生了個女儿。
最重要的事,那孙祥比于拴住还要大两岁
可惜这是于小米自己愿意的,她不想过土里刨食的日子。
即便她每次回娘家都表现得像是在孙家过得很好,但于拴住清楚,后娘哪有那么好当的,更别提还是给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当后娘。
眼瞧着于朝生脱胎换骨,像是要立起来
了,于拴住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几十只鸡鸭鹅称了两百多斤,于朝生给凑了个整,给了4两2钱,然后又一人付了100文,请他们帮忙宰杀。
王有财说什么也不肯要那100文,也不许弟弟要,都是自家亲戚,宰杀不过就是顺手的事儿,要是还收钱,说出去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于朝生却不容他们拒绝,一码归一码,他和潘盈盈做不出来这样让人白干活的事。
交代完事,付了钱,于朝生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家小院。
他感觉自己都被臭气熏入味了,必须得马上洗澡
看到小叔冲进院子,正在外面打扫的于春儿和于秋儿面面相觑。
于秋儿“小叔这是咋啦”
于春儿“不知道。”
估计是又在发疯了吧,反正他时不时都要疯一回,只有小婶能治得住。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于春儿就听到了小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