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抓住她的手腕站上岸边,王笈铃伸手帮她挽起落在鬓角边的碎发,温柔地说“怎么愣神了是不是太饿走,回家姐姐给你热苞米碴子喝。”
伊曼挽着她的胳膊,跟她一起往家里走。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她知道该怎么对付孟虎这个大垃圾了
老宅里,伊大富和郝春丽还没回来。
伊曼提前往灶坑里添了把柴,好让他们回来直接能上炕暖和。
王笈铃的家跟老宅就隔着一道墙,她将苞米碴子热好,喊道“小曼,快来呀,待会就凉啦。”
“诶,来啦。”
伊曼来到王笈铃家中,俩人就坐在灶坑边上,王笈铃笑盈盈地看着伊曼吸溜着大碴子粥“慢点喝,还有呢。”
热乎的大碴子粥下肚,身上的寒凉尽数被驱赶,浑身上下顿时舒坦。
她在王笈铃家待了片刻,墙外面传来伊大富的咳嗽声,王笈铃端着板凳跑到墙根下面,伊曼将最后一口大碴子粥喝完,踩着板凳翻墙回家。
“小金,秋月”
郝春丽焦急地边走边喊,进到院子里没看到他们俩,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发现行李也没了,知道他们俩是真走了,眼泪一下落了下来“我的心肝都被掏空了啊。”
伊大富比她要镇定,脸上挂着笑说“走了好,走了好。他们走了,咱们的好日子才回会来。”
伊曼从屋里走出来,端着零星几粒黄豆的笸箩说“咱家没口粮了。”
伊大富抽烟没命,憋了一上午,深深地吸口烟,眯着眼韵味半天“大队部会计正在找人算账,一天一元钱,你过去跟人说说,让人家收你算账。”
伊曼表现的言听计从,放下笸箩就要走。
“等一下。”郝春丽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话让你转达给我的”
伊曼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很开心的上车了。”
这话无疑刺了郝春丽的心。
“去去去,我见你就心烦。”
郝春丽心疼漂洋过海的儿女,不知道要遭多少罪“你去大队部干活去,别人不要你你就说点好话。”
“知道了。”伊曼头也不回地出门。
耳后传来郝春丽细碎的呜咽声,她跟伊大富说“咱儿子闺女一句话不跟咱们留,他俩该不会成了白眼狼吧。”
伊大富老神在在地说“我的种我知道,他们不会。等安顿好就有消息了。这段时间你要稳住,少出门少说话。”
郝春丽平时没什么主意,就在窝里横。家里遇到大事还得伊大富拿主意。他这样说了,郝春丽就信了,哭哭啼啼地把剩下的一小把黄豆扔到铁锅里煮起来。
伊曼来到大队部,不着痕迹地往举报箱瞟了眼,缝隙里不见她写的那封举报信。
刘主任见她过来,招招手问伊曼“你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