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当我家上门女婿,我爹娘不理他,他还骂我爹娘来着。”
“去年在大河边偷看妇女洗澡的不就是他”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大家都不知道差点被孟虎玷污的女同志是谁。白梅瑛知道人言可畏,绝对不松口,哪怕是刘书记她也没告诉,只说等到公安同志来了,她走正规程序说明。
家里有女儿的乡亲更是怒红了眼,这样的人渣就不能留在村子里
“天杀的盲流,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做脏事。”
“必须要批,狠劲的批当做典型批”
“他爹娘也跑不掉干系,他平时口无遮拦就是爹娘不教育。我记得他还说谁是他媳妇来着,真不要脸。”
说到这里,有些人的目光就挪到伊大富身上。伊大富一言难尽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嚎打滚的孟虎,在众人凝视的目光里后退了几步。
“诶,资本家,他不是说过你们家伊曼是他媳妇来着”
“不、不许你们造谣”
伊大富仿佛听到脏东西,他黑着脸急迫的澄清“他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我那么好的闺女能给他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去告诉白主任,让她也批一批你们”
伊曼跟王笈铃站在人群里,听到伊大富中气十足的话语声。王笈铃握住伊曼的手,伊曼也反握住她的手。
人群里有人不嫌事大的说“孟虎家到处找人借钱,说是要给你们家彩礼,这事难道有假”
“呸,他们家给五百又怎么样就算给一千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钱,能把好好的闺女给个流氓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提这种话,我就拿菜刀上谁家里去闹敢坏我家名声,谁都别想讨到好。”
围观的人见伊大富咬死不承认,也不至于逼迫他承认,又重新将目光挪到孟虎身上,跟着其他人一起喊打喊杀。
伊曼唇角噙着冷笑,真是道貌岸然。
不过能把孟虎收拾了,她总算能松口气。压在胸口上的石头少了一块,她不必担心自己嫁到孟虎家被活活打死了。
这是难得没有噩梦的夜晚,起床后的伊曼神清气爽。
没有伊秋月的使唤,没有盲流虎视眈眈,她觉得她又行了
伊大富从那天开始躺在炕上病了两天,郝春丽在他身边端茶倒水的伺候,嘴里头免不了叨叨几句“这个死丫头就是晦气,居然遇上这种事。”
伊大富不耐烦地说“你也休息一下,少说两句。”
郝春丽昨晚熬夜守在伊大富身边,干脆喊来伊曼说“你怎么还在家里待着不知道出去找找活干”
伊曼爬到炕上,帮郝春丽把被褥铺好,殷勤地说“妈,你也歇歇吧,我到玲姐家里编笸箩去,你有事喊我。”
“整天编笸箩,也没见她们娘俩发什么财。”郝春丽是真困,她打了个哈欠说“往灶坑里添些柴火再去。”
伊曼应了一声。
等她出门,怀里鼓鼓囊囊,小跑着到了王笈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