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见袁逢同意,微微沉吟,刚要再说,门外响起脚步,一个家仆匆匆进来,道“主人,有小黄门来了,说是陛下急召主人入宫。”
袁隗看向他,道“说了是为什么吗”
家仆道“没有,但看样子很急。”
袁隗回头看了眼袁逢,稍作思索,便起身出门。
袁逢目送他的背影,又看向袁术,声音飘忽,道“勿要急躁,勿要冒进,远离何进,远离司隶。”
袁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双眼含泪的看着父亲。
袁逢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袁隗出了后院,来到前院,就看到左栗带着四个内侍以及二十个禁军在等他。
袁隗神情不动,心里暗自警惕,上前道“陛下急召,所谓何事”
左栗低着头,脸色恭谨,道“小人不知,请太傅随小人进宫。”
袁隗看着这么谦虚的小黄门似有些不习惯,道“家弟身体不适”
左栗不等他说完,就道“太傅放心,陛下已命宫中医师前来,为执金吾诊治。”
袁隗双眼冷静,脸上出现丝丝疑色。
他有种感觉,多半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袁隗没有再说,拄着拐,跟着左栗出了袁府,前往皇宫。
左栗走在前面,躬着身,低着头,一副小心谨慎模样。
袁隗在他身后,更后面,则是一队禁卫。
袁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阵势,心里倒是镇定,只是疑惑派禁军来,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他想不透,跟着左栗一路进宫,到了尚书台。
不是去景福殿
袁隗看着前面的左栗,心里渐渐有些凝重。
刚转过回廊,他就看到有一队队禁卫在巡逻,前方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袁隗双眼警惕,不动声色跟着左栗继续向前走。
又走过一个转角,袁隗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亭阁里,刘辩正点灯看书,灯光摇曳,映照半张侧脸,一半白,一半黑。
袁隗顿了下,而后就拄着拐,不紧不慢的跟着左栗到了亭子里,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刘辩放下书,笑着道“朕近来看书,有诸多困惑,特意请卿家入宫请教,没有打扰卿家吧”
说完就看向左栗,道“你去吧。”
“是,小人告退。”左栗应着,缓缓退走。
刘辩伸手拿起茶杯倒茶,道“袁卿家,坐。朕近来看了不少书,有些疑惑。这三公府形同虚设,是否该裁撤少府之下,九寺之中,人事庞杂,权责混乱,该怎么整顿北军、南军徒有其表,洛阳空虚,要怎么应对各州民乱四起,烽烟如火,朝廷平乱纷争不断,安国策略究竟该是哪一个”
袁隗还没有张嘴谢恩,就听到了刘辩这一系列的问题。
他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谢恩,还是回答问题。
刘辩一脸笑容,将茶杯放到他身前,道“卿家坐,随便说。”
袁隗谢恩,坐下后,面露沉思,思索的不是这些问题,而是刘辩深夜传他入宫,问这些问题背后的目的。
这时,一个中黄门悄步来到刘辩身后,递给他一张纸条。
刘辩对着袁隗,看着纸条上的字执金吾病逝,司隶校尉请太傅归府。
刘辩笑容不变将纸条盖在桌上,与袁隗道“卿家,国库空虚,税赋锐减,该如何增补国库朝廷兵力稀少,该如何募兵洛阳城几无守备之兵,该如何守卫司隶”
袁隗看着刘辩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有着十分剧烈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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