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这附近看看吗”弥生转头问着真田诚一郎。
真田哥哥推了推眼镜,点点头。“可以,不过需要在警方的陪同下。”
三人在工地上来到处走动起来。负责的老板紧紧地盯着他们。
弥生在一处承重柱面前停下。她缓缓伸手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水泥的柱子时被人打断。
那人就是丰川的老板织田剑。他看起来并不高,肥胖的身体看起来格外笨重。脸上也是油光满面的,正咧着嘴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里很危险的,oga就不要靠近了。如果您在这里受到任何一点小伤,我就是最大的罪人了呢。”
他露出一嘴带着焦黄的牙齿,笑得格外谄媚。“真田警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就可以离开了吧。”
“你们也辛苦了,这应该只是我们的安全隐患。小问题,死者家属我也会尽我所能的补偿。”
“是赔偿。”
织田剑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好像这条人命于他而言无关痛痒,死的不是人而是隔壁的一条狗一样。
“两起坠亡案件对你来说只是安全隐患,小问题吗”
一向温和的真田诚一郎神色严肃的看着他。将对方的话重复一遍反问着他。
弥生也并没有给对方说什么的机会,只是撇了他一眼。“织田先生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无人发现就万事大吉。”
“你要是能活过这两天才有意思。”
弥生缓缓勾起嘴角。“难道你最近没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脖子后面好像压着东西吗”
路边一亮开着远光灯的轿车行驶而过,转弯时灯光照了过来。虽然只是几秒,但她那墨绿色的眼睛里仿佛一道诡光闪过。
毫无情绪波澜的眼眸让人无端发寒。
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悲悯,仔细一看又冷漠无比。
被她的话说的脊梁发寒,织田剑神色慌张的退了两步带着忌惮的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你刚刚的话”仁王不觉得弥生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弥生微微垂下眼帘,指尖轻轻触碰了柱子,自上而下。她垂下手臂,攥着拳头。“这跟柱子里,埋着一个人。”
“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打生桩。”
她只是用余光扫了眼仁王和真田哥哥。她的耳边是那个鬼魂凄惨的哭啼声。他的七窍,随着他情绪的不断激动而露出深灰色的水泥。涨红的脸上,眼睑肿全是红色血斑。“这是一种活埋,古代修建一些工程之前会献祭活人。以此祈求诸事顺意。”
“不过随着时代而发展,人们用鸡、羊、猪、狗都有。用人的我没有办法证据。”
弥生遗憾的叹了口气。
至于那个织田剑。在和仁王回家的路上弥生才说道“他身上挂着三个鬼魂,我救不了他。”
弥生没有细说,比如那个骑在他脖子上的鬼魂将手伸进他的脑子里。手拉出时带着白色偏黄的块状物质,带着血迹滴答滴答的留在地面上。
又或者,那个用嘴巴啃食着他驱赶的鬼魂。已经失去了半个脑子,也依旧缠在他身上。
那双眼睛就好像猝了毒的刀子,尖锐凛冽。还带着扭曲的疯狂。
“那就不要管了,反正你已经提醒他了。”仁王伸了个懒腰,在路口对弥生摆手。“明见天了,小弥。”
“明天见,小治。”
两人的笑容相似,一左一右的走着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