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家是沈军那边,一支五十年的人参,一盒鹿茸片。两人坐定后沈军叹口气,又无奈笑笑,想说什么最后换了说厂子的事,织布机已经织布了,就是缺少有经验的维修工,“洋人帮着安装调式后就走了,出了毛病还得等他们修,好在厂里有几个手巧聪明的,跟着装机器的时候上了心,我让他们放手干,倒是练出了两三个人手,就是零件买一次时间太久。”
从上海到欧洲最短还要一个多月,一来一回没几个月是不行的,这的确是个很大问题。没设备没技术,什么都要仰仗洋人,“我们应该向朝廷提议派国人去欧洲学习那边的先进科技。”安然道。
“朝廷搞的洋务派正是有此意,我们什么都要从洋人那里买,何时是个头技术不在我们手里,永远受人牵制。你有没有办法”沈军很想能在安然这里得到解决的办法,都知道她与洋人那边关系好,还能搞到欧洲最好的货。
安然还真想去再趟欧洲了,不然空间的东西真不好再拿出来了。“把厂子需要的零件列一份清淡,我看有机会再过去一次。”
“好需要多少钱你说话,费用就从厂子出。”
费用安然无所谓,这次的目的地是英国,她需要一个身份,正好租界领事馆的一名官员妻子孩子回国,安然便作为随行护卫人员跟了过去。这个身份为她了很大便利,在船上能自由行走,能结交到一些商人。
刚上船就让她遇到到了一名算是熟人的英国商人詹姆斯,这家伙没搞清状况就借钱买了一批货过来,本来想卖个高价大赚一笔,哪成想中国人不认他的货。最后只得低价出售出去,不但没赚到钱还搭去了路费。
安然就是其中的买家,她还狠狠压了价格,但也帮他买了一批货。两人一见面聊得甚是投机,詹姆斯想赚钱,多少有些门路,安然这里需要一个出头办事的人,两人一商量就决定找人合伙在上海办一家设备零部件供应商。
中国购置的机械设备常用零部件他们会进一批,在上海设公司,公司再招募一些机械师修理工以供调配,买件负责维修。安然找人出本钱,詹姆斯负责出面买卖和招募人手培训人手。
修理技师从国外请,修理师傅在国内招,厂子筹办要等合伙人集齐待定,在上海想吃独食很难两人就细节拟定了一个方案,下船安然这批零件就由詹姆斯出面采买。买完零件招人,高薪聘请去中国做修理技师,帮着带徒弟,带一个徒弟多少钱。
安然一直坚信只要钱到位什么都不是拒绝的理由,在国外不一定人人生活的都很好,有人就愿意离开故土过来拿高薪。
一行回到上海,安然就找人合股建修理厂,建技术员培训班。上海已经有了多家火柴厂、面粉厂、纺织厂、水泥厂、香皂厂等等,厂子还在不断扩大,有厂子就要用设备机械,设备机械总有损坏的时候,备件及修理师需求量日益增加。安然一呼,响应者甚多
有人做董事长,有人做经理,唯独安然这个发起者只入股不担任任何职务为啥她还行做米虫呢往往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打脸她不过说说负责教学员英语,做洋人师傅的汉语老师兼翻译立刻就有五十名徒弟送了来。再一打听,这些学徒工几乎是各厂子派来的亲信或家族子弟。大家都知道这批学员不但学技术,还要学英语,这种机会怎么给别人
安然只得一边教学徒英语,一边还要教从英国来的技术员中文,实际操作中还要充当翻译,自己偶尔还做做生意,这种紧张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年,不是这群人笨,而是他们实在忙,忙的没时间学习。弄得安然跟着他们周转于各个厂子。
最可恨的是这群股东又塞给安然一些家族子弟跟着学英语,她很闲吗真的很闲吗倒是詹姆斯逍遥很多,拿到零备件清单只需要采买托运回来即可,年底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