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进言出兵荆州。
这些时日张昭称病不朝,主公孙权倒也没有为难,无一不允。
不过却逐渐安排人手接管张昭手中事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昭大权旁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孙权善谋,自然会给这位两朝元老体面。
此时若张昭还敢进言出兵,那便是自己不要这份体面。
更何况,若是要救援桂阳,便要给江东大都督周瑜写信。
那日大殿之上,周瑜险些一件斩杀了他
此时的张昭对周瑜已是畏之如虎豹,哪里还敢给周瑜写信
张昭躺在病榻上,将手中的信纸揉作一团。
扔在了屋内的炭盆中。
随着一阵火光四起,那封蔡瑁的求援信顷刻间化为灰烬。
望着铜盆中的炭火,张昭自言自语道“蔡瑁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今大势已去,便是老夫也救不得你”
战事骤起,五路大军分别从水路、陆路与山谷小路迂回辗转。
从四面八方呈合围之势,连破零陵武陵,兵临蔡瑁、张允所占据的桂阳
其中,黄忠带领一路水军,沿长江急流,在入江口调转穿透鱼贯而入。
白底红字的“黄”字军旗与黄底黑字的“刘”家旌旗交相错落,劲风吹袭,旌旗猎猎作响
船舰之上,新收水军虎目圆瞪。
这是他们追随玄德公的第一仗,必须要打出气势
打的蔡瑁张允如丧家之犬一般,蛇鼠四散,避无可避
“杀蔡帽斩张允夺城郡”
黄忠站在校台之上,手握令旗用力挥下,高声喝令。
霎时间,百艘战船,万名水军齐声呼号
“杀蔡帽斩张允夺城郡”
“杀蔡帽斩张允夺城郡”
“杀蔡帽斩张允夺城郡”
喊声震天,惊得无数虫鱼埋身水下,不敢越头而呼气。
山间虎狼更是被吓的藏身林叶之间,夹减肩耸身,莫敢大声吼嘶。
林间飞鸟扇动翅膀,扑棱棱飞了漫天。
黑压压一片好似大夏将倾
此战若成,荆州最为富庶的六郡便尽皆入手主公
有此六郡,还耕于民,休养生息。
不消十年,便可收获甲士三十余万粮产不计其数
如此,以荆州为基,匡扶汉室,指日可待
心中如此作想,黄忠摇臂一甩,喝令道
“擂战鼓,摇旌旗,将士们喊杀声再大些”
“咚咚咚”
校台之上,十五名赤膊的精壮汉子,手持鼓槌,敲响战鼓
鼓膜震颤,鼓槌上的红色流苏好似一颗颗抛洒热血的头颅一般,顶撞在军鼓之上。
“呼呼”
旌旗猎猎,“刘”、“黄”二姓军旗闪动。
好似林叶见藏身与繁盛枝叶下的炯炯虎眼,叫人心生胆寒
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黄忠的脸上战意高涨。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竟不自觉的浮现出军师的容貌。
羽扇纶巾,翩翩君子。
却可举止间谋定天下
此战,若无军师,万难成
军师当真天人也
两侧夹脊山路,赵云、张飞各占一个山头。
山头之下,便是蔡瑁占据的郡守。
而山头之后,便是两万精兵。
张飞、赵云隔山相望,互相抬颈是示意。
张飞手握丈八蛇矛,浑圆硕眼圆瞪,黑脸之上尽显焦急神色。
他心中急躁,是一刻也等消不得。
大哥入主襄阳以后,就再没打过仗。
张飞闲的手都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