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捞起他丢过来的衬衣,无济于事地丢进脏衣篓等待轮回,他已经背好斜肩包里面装着陈青蓝的巨型充电宝,随口问他“当初怎么想到染这个颜色”
陈青蓝的品味好听点来说就是大俗即大雅,难听点就是越离奇他越爱,这头介于青色和蓝色之间的头毛其实乍一看还有点高雅,合乎主人大名,不像他的手笔。
陈青蓝呼噜了一把头毛,说到这个他就生气“不是我,是詹湛那朋友,三百块钱连漂带染,我本来想染那个谁就一爱豆那个颜色,结果给我弄成这样的了,我当时可伤心了。”
在椅子上瘫着干嚎了俩小时,最后一分没掏,詹湛还掏钱给他买了麦旋风才把这事遮过去。
谢葭猜到了,“其实还不错。”
第一次见的时候其实给他挺大震撼的。
“真的吗”陈青蓝低着头扣牛仔裤的扣子,新裤子码数大了点,松垮垮地卡在腰上,显然他不信,“我觉得好非主流,这个裤子怎么这么大,不管了,我这次斥巨资,一定要在夏季赛亮瞎所有人,你都不知道网上那些人天天说我俩竹门配木门,你是千金我是下人。”
当然事实并非这个古早版本,陈青蓝的压力主要来自于某些同人文里他被塑造成谢某齐某苏某甚至许某买条新裤子就能来一炮的便宜货了。
谢葭摇摇头,心想这么窄的腰难道感觉不到衬衣大了一码,“不合适怎么不退”
陈青蓝把衬衫塞进裤腰,试图搔首弄姿一下,“这不是大一码更潇洒,说明我最近减肥有成效,这条件当不了神颜大帅哥,做个柔弱的纯欲小男孩绰绰有余啦。”
说完他看了一眼谢葭,顿时反应十分激烈地转开了头“哥你能戴上口罩吗你让我的费尽心机变得可笑”
谢葭理解不了大一码更潇洒如同理解不了纯欲小男孩,他只是从善如流地戴上口罩敲敲桌子,“到点了,走吧。”
还节食,昨天难得说要一起出去夜跑,谢葭跟他走着走着到了小区门口的烧烤摊。
这人咬着牛肉串跟他说这叫生酮减肥法。
这家美发沙龙位于寸土寸金的商圈里,谢葭到了地方就直奔沙发,他不是没陪母亲做过头发,他妈妈结婚前家境殷实幸福美满,婚后虽然少了很多时间和朋友,但做头发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先打开手机,习惯性地开始扫荡论坛x博和其他舆论平台,季中赛紧锣密鼓地操办了起来,xyx毋庸置疑要代表本国赛区参战,首发仍然是那五个人。
林芋、x、air、符玉。
乍一看还是群星璀璨的,但仔细一想,个个都不年轻了,打野naihe是两年前从gfn挖来的,辅助atair起先是adc,后来调整到了辅助位。
而上单x去年开始就隐有退意,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有些人,好比邱乐,能爱这个游戏爱到被榨干最后一滴血,而有些人,只想在辉煌之后及时退隐,给年轻人机会也给自己的人生多点可能。
xyx已经拿过职业电竞中所有有分量的冠军,还有什么能给他们的观众更多期待,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他出神的想了一会儿,手机上方突然冒出一条信息。
陈青蓝哥哥救我jg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版三国张飞抱拳表情包,谢葭抬头望去,看发型师还在修剪,陈青蓝梗着脖子在透明围脖下边打字,谢葭懒得动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商去思考什么情况,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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