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你的狗眼,欢子你都不认识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菜鸡互啄,谢葭小心地揉捏公主的毛头皮“这个力道可以吗”
猫享受地昂起脑袋,让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抚弄白毛下巴和胸前。
邱乐拍拍濒临小怒的张欢的肩膀“没事儿,以他俩的体力能打两分钟都算多的。”
她拍拍手,宣布“夏季赛也快来了,我约了邻居vh打训练赛,你们这些个人恩怨半小时之内结束哈。”
说完,她端着早餐杯向饮水机走去,张欢狗腿地跟在她后面“其实我们战队的人就是比较活泼,个人作风都很安分守己的。”
邱乐点点头“我知道,连个对象都没有。”
选手谈恋爱是最麻烦的,青训生大多数入营前过得也算不上丰富,隔壁手游的更是有手机玩就爽到死的时候,怕就怕谈了恋爱,有些管理不到位或者选手恋爱脑的,三天两头翻出去找对象,一个月被批评好几回。
都是半大少年,放假期间放纵两天,回来的时候比通宵上分还萎靡,背着人吃肾宝片。
这还好,怕的是被对象一撺掇,跟战队对着干还算轻的,沾了那三样更惨。
jd就不错,五个人,加上刘井五个半,愣是凑不出一个对象,天天睁眼就是直播rank训练赛,吃了睡睡了吃,中上下路野都处得挺好,苏子邈习惯好,带着全队养生,谢葭自律得离奇,唯一的问题在于偷着去打羽毛球被陈青蓝包庇。
她说完这话也没看张欢脸色,不知道张欢几次欲言又止。
不谈外面的是挺好,那万一谈战队里面的呢
他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训练室里面,五个人已经排排坐好,公主不喜欢桌子下边,就不顾陈青蓝的阻挠,从他腿上跳下来。
猫年纪小,看不出性格,但这么懂事的也少见,张欢花了点功夫逮住,猫被抱在怀里就不动了,尾巴轻柔地一摇又一晃,绿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张欢志得意满地抱了一会儿,脸上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慈父的傻笑。
谈什么谈,一个个都那么癫,有人要就不错了,哪像我们公主,天生闪闪惹人爱。
公主的柔弱惹人爱滤镜在半个月后破碎,谢葭早起,给某个声称早晚能起来跑步的男子发了个消息,丝毫不抱希望地准备下楼,途径齐小茗门口,本来不欲停留。
却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小滩血。
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想,十分茫然地把目光移向血的源头。
那是一截鸭脖不对,是个老鼠身子。
谢葭延迟几秒,才轻轻吸一口冷气,立刻开始推理。
在这基地里,除了房间里安睡着的这个女人,谁会这么残忍。
但,谁会专门捕杀一只老鼠丢到自己房门口,杀鼠儆猪吗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谢葭拍下血迹照片,思来想去,发给了陈青蓝。
晨跑电话叫不醒甚至把门反锁的陈青蓝,这一次在十分钟内赶来,虽然抵达现场后唯一的作用是给谢葭增负。
他挂在谢葭背上,惊恐地小声呜咽“妈咪终于忍不了要杀我们了吗呜呜呜哥救救我。”
谢葭摇头“不是她,人不会这样撕扯,也不会吃鼠头。”
“吃”陈青蓝脸色大变,“你是说”
谢葭沉痛地点头“恐怕是她。”
两位新手爸爸随即在一楼的水碗里找到了水中被稀释的淡红色,饭碗里肉泥上的一小截鼠须,以及已经安睡着的公主散发着淡淡腥气的小嘴巴。
陈青蓝一边擦碗一边失声痛哭“小宝下楼都困难还能逮到老鼠,吃老鼠脑袋都放在碗里吃,她不是坏孩子,是我们没把她教好。”
谢葭换了水,拉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