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清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脸,“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想法”
“荒谬怎么会呢。”徐舟野微微挑眉看着他,眼底带着某种戏谑,就像正在捕猎兔子的狐狸一般,对兔子爱不释手,“你根本不知道这多有趣。”
此刻的沈岚清在他眼里,就是那只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兔子。
如果能抓到这只兔子,让他惊慌失措、眼眶泛红,只能被他抓在掌心,只能看着他,无力挣扎那真的比他之前做过的任何挑战都更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的年纪”
“就这么想听我叫你daddy吗好啊,满足你,待会去浴室。”
沈岚清“”
再继续跟这个人呆下去的话,他觉得他肯定会更窘迫的
“我答应你,行了吧但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而且你身上的伤才换了药,也不方便多洗澡。”
被徐舟野那样称呼后,沈岚清因为太过羞耻,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拉着徐舟野的手腕就把他往宿舍外赶。
徐舟野也没死皮赖脸的不走,可能也知道他的伤不便多折腾,只是在门口狐疑问了句“下次”
那语气,就像怕沈岚清逃单似的。
沈岚清撇了撇嘴,道“对。改天。”
然后把门给猛的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不过沈岚清还没放心,他从猫眼里看了看,见到徐舟野拿着外套走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甚至很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种终于逃出生天的感觉。
年轻的男大学生,阴谋诡计可能没那么多,算计人的方法也很简单,但是他的时间是最多的,精力也是最充沛的,这也是他最恐怖的一点
系统好笑的看着他的一些列反应,说有必要反应这么夸张吗得到了阳气,还有什么不好的
沈岚清摇了摇头,你根本不能理解。
不单单是事与愿违这么简单。
在沈岚清眼里,白溪是像弟弟像儿子一般的存在,而徐舟野就是那个欺负儿子、还拱了白菜的猪,他一直把徐舟野当成那种形象来仇视着。
结果现在,徐舟野没有去拱白溪那株白菜,反而盯上了他,这难道不是个很惊恐又很莫名其妙的发展吗
沈岚清心有余悸的去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徐舟野这家伙倒是没怎么注意他脖子上的痕迹,可能是被衬衣领子给遮住了,他没看到。不过他倒是很热衷于另外两个地方现在还被舔得点肿,穿衣服都会被磨得不舒服
沈岚清换上睡衣,感觉有点受不了了,只能披上外套又去了校医室。
他到的时候,刚好段榆正要下班,马上就要关门了。
“段榆,我想买点药”
段榆转头看着他,关心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难道是
感冒还没好吗”
不是的,昨天喝完药之后,感冒就好了。今天来是想买点别的药,就是那种,消炎镇痛之类的药膏。”
段榆把办公室的门推开,走了进去,沈岚清跟在他身后,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段榆说“你好像经常生病的样子,身体太弱了。这次又是什么症状,过敏吗”
沈岚清心里有些发虚,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小声道“不是过敏,反正就是因为贴着衣服会有点难受,所以才想买药去擦一擦。要是没有这种药就算了,是我为难你了吧”
他越说越小声,太羞耻了他感到十分后悔,不应该就这么冲动的跑过来的
段榆微微挑眉,状似不解,“不是过敏,那是什么原因岚清,你要说清楚一点,我才好对症下药。”
沈岚清心一哽,感觉段榆这张脸太正直,为人又这么热心善良,算了,他还是别说了
他默默站起身,往外走去,“算了,我感觉你这里应该没有那种药吧,我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说不定睡一晚上就好了。”
段榆看着他的沉重背影,透着一股颓丧,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点,于是起身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