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命人去请太医,吓得赶紧说无碍。还说自己天生胃弱,最近贪嘴,吃了太多青橘贡果,可能把胃吃坏了,不必劳烦太医。
皇上也没坚持,放她回永和宫休息。僖贵人扶着秋桐的手往回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等回到屋中关好门,才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秋桐。
秋桐大喜,又有些不解“小主遇喜,为何不让传太医”
僖贵人什么都没说,只拿眼扫了扫东偏殿。秋桐秒懂,小主是怕有孕的消息传出去,被对面那位给害了。
别人不知道对面那位的厉害,她们还能不知道吗,僖贵人小声说“等过了三个月,我会求皇上将咱们挪出永和宫,去西六宫居住,离她远远的。”
秋桐也觉得这样最稳妥,便没敢声张,只拿了自己月事之物谎称是小主的。
僖贵人害喜有些严重,再加上总想一举得男,天天都要吃些酸物缓解。
内务府也是巴结得紧,今日送青橘,明日送葡萄柚。冬日水果金贵,南方进贡的就更金贵了。听说这些新鲜水果从前只给乾清宫、慈仁宫和慈宁宫送,连贵妃的承乾宫都没有。
僖贵人躲在西偏殿偷偷养胎,除了皇上,谁也不见,美滋滋等着三月后胎像稳固,飞上枝头变凤凰。
郝如月到底抄了两遍心经交差。时间一晃到了上元节,南边接连传来捷报,皇上却比从前更忙了,郝如月只得自己跑了一趟乾清宫将奶团子接回来。
安贵人被僖贵人牵制住了,僖贵人又被龙胎绊住了脚,后宫养娃的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可以说是岁月静好了。
然而平静之中也有波澜。比如奶团子被皇上惯坏了,从小喷水龙变成大喷水龙。除了郝如月,慈仁宫上至太后下至端水宫女,都被太子赏过童子尿。
太后眼疾手快,只被尿呲湿了袖子,还笑呵呵说“咱们保成就是厉害,尿都比别人呲得远。”
经常伺候在太子身边的乳母、保姆可就倒霉了,一天当中不知要换多少回衣裳。
没喂辅食之前还好,太子只喝人奶,人奶大部分都是水,童子尿并没有多少骚气。添加辅食之后,尿中蛋白质增加,便有了尿骚味。
再加上太子能吃能喝,一天下来别说乳母、保姆受不了,便是浣衣局都叫苦不迭。
饶是如此,也没人敢管太子。日子一长,太子习惯了,甚至还玩出了新花样。
每回呲尿射中人,被射中的那个人必须倒在地上装哭,太子才会满意。若那人不倒,太子就啊啊啊地指挥别人倒下,再不倒便要扔东西砸过去了。
有一回一个小太监倒下慢了,竟被太子扔过去的木匣子砸破了头,鲜血从额头一直流到眼角。这样都不敢走,还得按规矩倒在地上装哭,逗太子笑。
“太子在乾清宫也这样吗”郝如月实在看不下去了。
乳母苦着脸点头“太子在乾清宫从来不穿尿布,皇上都被太子呲过尿,射中倒地装哭还是梁大总管想出来的呢。”
郝如月“”
被送走的时候,奶团子不会膝肘爬行,送回来不但会爬,还能扶着东西走上两步。
又一回,他扶着郝如月的手站稳,正准备抬脚,忽然侧身将枪口对准了郝如月。
郝如月早有防备,并且不愿迁就,当即松开太子的手,一把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雨伞撑开。
太子失去重心倒在炕上,呲出去的尿被雨伞反弹回大半,浇了自己一头一脸,雨伞后居然还传出了笑声。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