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手忙脚乱拽过衣裳。
她的人盯着书房,沈昭一有动静便来通报,不过近些日子沈昭忙于朝政,回来的一夜比一夜晚,盯梢的人就偷了懒,与人吃酒去了。
花锦心中一阵懊恼,不知刚刚的话沈昭听了几分。
添云轻咳一声:“那奴婢先告退了。”
她这一嗓,将花锦游离的魂拽了回来,花锦披上外衣,坐了起来,草草地盖住裸露的肌肤,这才抬眸看向沈昭。
沈昭手里还拎着食盒,他偏着头,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片刻才问她:“还病着”
花锦下意识“啊”了一声。
往日沈昭来的时候,添云就想办法扑些粉给她,让她显得苍白些,再加上她本身兴致不高,所以瞧着一病不起,没骨头似的。
今日来不及了。她面颊泛着粉,柳眉斜飞入鬓,明媚张扬,瞧不出一丝病气。
沈昭松了口气,庆幸她不是真的因为心病垮了,又气她拿这种事来躲过质问。
听她这么说,沈昭提着食盒就要走:“那这些吃食,本王赏添云她们了。”
花锦隔着很远,但就是闻到了食盒中散发的香气,她连忙爬起来:“什么”
她从沈昭手中夺过食盒,将食盒中芙蓉阁的饭取了出来,鸭肉的酱汁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外酥里嫩的鸭肉被切成了两份,汁水泛着光泽。
花锦很合时宜的更饿了。
反正又一次被戳穿,她也懒得再演了,饿了好几日,鸭肉都变得别有滋味,她吃的津津有味。
沈昭忽然坐在了身边。
花锦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犹豫片刻,还没说话,沈昭就先提起了她病重那夜:“你愿景倒不小,还想休了我。”
花锦一听,就知道自己肯定犯糊涂,给他念了一遍他自己亲笔写的东西。
沈昭:“怎么怕我与你算账”
花锦:“无耻之徒。无论怎么看,都该是我与你算账吧”算上去年雪中逃跑,他已经拦了她三次:“你我之间的情意,居然让你费尽心思伙同韩小将军骗我,好本事。”
沈昭眼眸一片冷意:“既然你我之间有情意,为何不能为我留在京城你害怕的,都是浮云。我可以允诺只爱你一人,护你周全。”
花锦:“只爱我一人那就是为了稳固帝位,你还会再娶。我嫌脏,也绝不可能有皇后那样的可怜心胸,殿下的好意,心领了。”
花锦吃着肥美的鸭肉,见沈昭沉下脸,又问他:“既然你我之间有情意,为何殿下不能与我一同离京因为在殿下心中,帝位太重要了。”
沈昭被说中,眉心紧蹙,却也没什么反驳的。
花锦移开视线,算是头一次诚心实意的与沈昭说:“殿下喜欢我,无非是因为,我与殿下太相像了。亦或是殿下从前不愿接触任何女娘,我因祸得福,以燕王妃的身份与殿下有了羁绊。可这份情意太浅了。”
太浅了
花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忐忑的说:“爹娘养育我,数年的情意都可以被人挑唆冲淡。太子与我算是青梅竹马,是我从前的倚仗,可殿下瞧,这些情意都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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