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也去接你下班。”
“可以。”
“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司。”
“行。”
“没有讨厌你,刚刚说的是气话。”
“嗯,我知道。”
孟从南似乎笑了一下,语气平静。
姜岁深呼吸一口气,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打破孟从南的这个神情。
他不想要适可而止的亲吻,不想要自己在人面前永远是个闹脾气的小孩,不想要这段得不到任何情绪反馈的婚姻。
他好想扯下些什么。
“你再亲亲我。”
“亲久一点,孟从南。”
成年人的言下之意是双方都会一点就通的心有灵犀,孟从南声音微沉,“不要胡闹。”
姜岁憋着气,呼吸都一顿一顿的,“不然我们现在就开车去民政局离婚。”
孟从南沉默片刻,“早下班了。”
他的嗓音又哑了一些。
托着姜岁后颈骨的手微微用力,将他往下压,他的脸被他老公高耸的鼻骨蹭得往里陷。
姜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地说什么,只是在看见孟从南单手扯开休闲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时,烦闷的心情总算微舒了一些。
下一秒,在亲吻来临前又不可遏制地高高提起了一颗心。
这次他们亲得很深,时间很久。
孟从南今天去了公司,回家后因为要陪人,并没有回过房间换家居服,只是把西装外套脱
了,底下还是穿着裁剪合身的私人定制西装裤。
姜岁总算能从他老公八分不动的外表下感受出底下的一丝狼狈。
孟氏老董又怎么样受过绅士教育又怎么样装得再好又怎么样有反应又不能疏解的时候,照样都是不堪。
姜岁自以为凶巴巴地往后坐了坐。
孟从南抬掌打了下人的腿侧,力道不重,警告的意味却十足。
姜岁不敢再往后坐,但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打我你居然凶我”
孟从南忍了忍,百口莫辩,只能亲了亲他老婆的眉眼。
姜岁推他,“你说话,我今天就要听你说话。”
孟从南嗓音哑得不行,“说什么”
姜岁语调低低的,“不知道,你之前每次都不说,你今天得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为难人。
孟氏在商圈扎根百年,如日中天,家里每个小孩从出身到成年都受过高等教育,更别说孟从南还出国留学了二年,国外粗鲁那一套没接触过,绅士风度却学了个十成十。
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试过床话怎么说。
也显然不明白自己老婆之前害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怎么现在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凶巴巴地趴在他身上躲都不躲。
孟从南被折腾得深呼吸,停了片刻,说,“我房间还有上次没用完的套,不知道过期没,上去拿”
姜岁憋得一张脸都红了,又羞又怒,“不准说了你,你流氓”
孟从南顿了顿,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出来,“或者到此为止。”
姜岁骂人的话一下卡住了,他闹了个大乌龙,一时之间表情都空白了。
孟从南吻了吻人的唇角,“好了。”他探手进一边被西装外套遮着的镜头底下,把录制按钮关了,才将外套提起来。
手上一丝不苟地把那件外套披在姜岁身上,没让人套袖子,只扣了中间两个扣子。
孟从南比姜岁高得多,西装底摆恰恰好能遮个严严实实,他又拍了拍他老婆的腿。
就两下,催促似的。
“下来。”
姜岁不动,又被人抱了下来,他捏着西装外套在人面前罚站似的,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清醒过来自己的脸面今天在孟从南面前是全都丢光了。
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孟从南跟他不同,合身的西装裤到底局限性很多,他敞着腿,神色如常,“上去吧。”
姜岁呼吸都快停了,一步一挪,在离开人视线前又想跟上次一样,准备逃似的上楼。
“跑慢点,别被拍到了。”
他老公在后面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