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青缘断然不可能相信是魔修所为,毕竟他一个小修士,何至于会得罪魔修
就算是魔修所谓,魔修便如此没脑子,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蓝青缘的话头直指极上宗“我在逍遥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无法无天、厚颜无耻之人,极上宗莫不是欺我们大衍宗无人”
极上宗长老,夏伟林冷笑一声,“有何证据说吾宗所为,切勿血口喷人,坏了两宗的和气。”
“魔修所为你们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什么魔修会只为杀死一个小修士而如此冒险众修士皆知燕回与极上宗夏衍凌关系剑拔弩张,现在想撇得干干净净吗”蓝青缘被气得不轻,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相当于巴掌已经甩在他脸上了。
“毫无证据的事情,蓝长老慎言,我们极上宗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夏伟林说完甩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蓝青缘砸了酒杯,蓬莱岛长老私底下找到蓝青缘谈赔偿,想让他不要再计较,让最后一项比赛顺利继续下去,只是死了一个小小的丹修而已,几条灵脉总能偿还了吧。
赤梵天和夜渐鸿的表情都颇为不善,或者说大衍宗所有修士都义愤填膺。
赤梵天站在燕回生前住的屋舍内,屋内已经打扫干净了,但他又觉得鼻尖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如同绕梁三尺的冤魂。
他依然记得,燕师弟算是忠厚老实的人,就算被人甩巴掌,恶声侮辱,最先想到的还是不要让宗门因他而受累。
赤梵天以为他最终会故意输掉,他这样的人,一看就窝囊,不敢反抗,但最终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燕师弟拼尽全力赢了。
如今惨死,却只有一句,小修士而已,不必伤了和气。
“大师兄。”门口传来一道哽咽的声音,赤梵天回头,眼前的人是徐东风,他为了指导燕回的丹术,特意换了屋舍,却不想昨夜留宿丹房,今日便传来噩耗。
“这个传讯
玉简,应该是燕回师弟给您的。”徐东风眼眶湿润,鼻尖通红,明显是狠狠哭过一场了“我打开看了,这是燕师弟没来得及给您的。”
说着说着,他便又哽咽了。
赤梵天接过玉简,捏碎了,空中出现几行金色的字迹。
大师兄,我是燕回。
若说这么多年,我最开心之事,其一是能拜入大衍宗,其二是幸能得师兄弟的爱护和指导。
我原为东临夏家马房下人的孩子,五岁被测出灵根后,便跟在夏衍凌身边,做他的伴读,五岁到十五岁,十年间,能称得上我最黑暗的人生。
自古忠孝难两全,此次宗门大比,我亦陷入师门和亲缘的两难地步。我想过继续当夏家的狗,成为背信弃义的人。但临了,我却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多谢师兄庇护,也多亏了众师兄弟的倾囊相授,否则以燕某之资,恐有心无力。
这次蓬莱一行结束,我便会夏家接回爹。
听闻师兄与魁首失之交臂,想聊表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说些琐碎之事,让师兄宽心。师兄让我重生,在我眼中、心中师兄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若他日有得道飞升一说,您定是第一人。
你我都有光明前程,皆能逆天改命,师兄无须自轻。
你我都有光明的前程皆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