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屁的剑仙!要说剑仙,天下间还有比咱蜀山更多的吗?想当初……”
一琼真人拎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从小破屋里出来,望空一瞧,脸色倏变。
楚渊看见师父,却不敢再加戏弄,意念一动,立即悬停于空中,朱平安和陈厚见了更加惊讶,陈厚指着楚渊,结结巴巴地道:“是大师兄!大师兄,羽化成仙了!”
楚渊听了也不禁好笑,急忙落在山上,向一琼真人屈膝拜倒:“师父,弟子回来了!”
“渊儿,真的是你!”一琼真人又惊又喜,上前扶住楚渊,道:“你这飞行符,是何人帮你炼化,比起为师那呆头鹅,可强了千倍万倍。咦,这飞行符是剑形的?奇怪,样子怎么这么熟悉?”
楚渊道:“师父,这不是飞行符,这就是师父您送给我的那口镇山宝剑!”
一琼真人张口结舌道:“啊?此剑……此剑可以乘御吗?原来它还有这样的功能,为师却是不知……”
楚渊激动地道:“师父,不是此剑可以乘御,而是……弟子练成了御剑术!”
吧嗒!一琼真人的酒葫芦落在地上,掺了百花酿的酒水汩汩流出,那是一琼真人用来喂食体内暖阳酒虫的救命酒,可他却恍然未见,一把揪住楚渊的衣服,颤声道:“你说什么?御剑术?御剑术!你从哪儿得来的御剑术?”
楚渊道:“此事说来话长……”
一琼真人打断他的话道:“那就长话短说!”
楚渊一,却也明白难怪师父着急,任是哪一个修真者,听说失传已久的御剑术重现人间,如何会不急切。
楚渊便帮师父捡起酒葫芦,一起在石上坐了,楚渊就把此行仙宗大会的事情对一琼真人说了一遍。什么森罗魔尊奇袭栖霞山,什么十二仙宗屠魔剑阵,一琼真人全不在乎,只是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于是,关键时刻,你就领悟了御剑术?”
楚渊道:“弟子觉得,在桃花源荒域祖地听到的那个神秘声音所说的传承,应该是真的,只是弟子当时不解,不明白如何获得这传承。现在看来,应该是前辈高人直接用莫大神通,把那传承放进了我的识海……”
楚渊指指大脑,道:“弟子每次练功,都能感觉到识海中多了一柄被浓稠的金云笼罩的巨剑,弟子一直想走到那巨剑旁边,可是功力不济,每进一步,都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那一日,王浩然以定魂枪刺下,弟子眼看不敌,就要丧命当场,识海中突然金云离散,现出那柄巨剑,剑上无数纹络,其中有一缕突然变得巨大而清晰,却是一句剑诀……”
楚渊闭上了眼睛,虽然他早已把那句剑诀背得烂熟于心,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才一字字地说了出来。
说是一句剑诀,却是一篇如何导气运行、驾驭法器的心法。只不过上古年间的文字较之现在古朴简拙了许多,一个字常常蕴含了十几个字的含义,所以这一句剑诀仅十三个字,实际上却相当于一篇百十来字的御剑心法了。
若换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光是要理解这简短的十三个字且不出现错误,怕都得费上极大功夫。好在蜀山剑派传承久远,而且没落后与其他各派极少交流,因此没有与时俱进,修行时所习所用的文字和口诀,还是上古年间蜀山剑派的文字形式,楚渊才能一听就懂。
同样的,一琼真人和朱平安、陈厚,也是一听就懂。一琼真人理解得甚至比楚渊更深,只一品咂,就知道这是一篇真正的御剑心法。一时间,一琼真人竟然痴了:“御剑术!真的是御剑术……”
一琼真人喃喃自语,两行混浊的老泪滚滚而落,他是喜极而泣,他知道,蜀山复兴有望了。不凭别的,就凭这门御剑术,蜀山就可以在修真界中重新拥有一席之地。
楚渊道:“弟子感觉很奇怪,为何那金剑进入弟子的识海中,便没有动静了。为何在弟子危及关头,金剑才主动打开识海,将这御剑术传授给弟子,如果真是我蜀山前辈将传承给了弟子,为什么不早早让弟子明白呢?”
一琼真人醒过神儿来,正色道:“不可置疑前辈!前辈高人既然这么安排,必有深意。不管什么功夫,都要循序渐进,想来是怕你贪多,根基不稳,重蹈师父的覆辙。”
楚渊道:“是!”
楚渊想了一想,道:“对了,弟子在仙宗大会上露了一手‘御剑术’,现在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恐怕不只仙宗正道各派,就连魔道中人,也会追索弟子下落。弟子担心他们找上师门,所以急急赶回,弟子有御剑术,到得早些,但若再迟些,恐怕一些道行高深的人,也会赶到了。其中恐不乏有人会巧取豪夺,谋夺我蜀山功法,所以……师父,两位师弟,这里待不得了,咱们得马上走!”
一琼真人醒悟过来,惊道:“不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蜀山没能力保此神功,难免不会被人所害。可……我们该避到哪里去?”
楚渊微微一笑,道:“弟子心中,倒是有个极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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