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零五分,已经反复发生了几次的事,又场景重现。
那户被偷乐鸡的人家门口又响起章韵与平时语调风格大不相同的叫骂声,连口音都变了,素来说普通话的
人,此时骂人一口乡音,偏偏章韵老家是外地的,不可能会说本地口音。
导演也是愁得,这个灵宝观的大师怎么还没请到啊
虽然已经反复许多天了,没那么新鲜了,但每天组里的人仍会去旁边守着章韵,虽然不敢上手拉她,但还是会在旁边等着她发作结束。
许白微拨开人群,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朝章韵走去,然后从她身后拍了一下,章韵的头极为迅速地朝许白微的方向侧过来,就像野兽受惊要反咬一口一样,她的双眸果然是红光闪烁,分明不是人类的眼睛。
但许白微只是拍了她一下就走了,章韵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叫骂。
章韵的背后,贴上了一张被剪成人形的小纸片,不到半个巴掌的大小。人形纸片似乎粘的不牢固,晚风一吹飘荡荡的,却没有从章韵背上落下来。
“喂你妹在搞什么”导演沈德祥声音压得极低,一把抓住旁边的许星河问。许白微刚从章韵身边走开,还隔着没几步,他怕惊扰到章韵。
“啊”许星河支吾了下,说,“沈导,没事儿,待会儿你看了就明白了。”
他昨天刚把微微接来的时候是打算跟导演说的,但先去见了韵姐,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没有亲身经历的时候大都不会相信,你跟他解释费劲不说,对方还可能阻碍你。
反正过会儿他们就眼见为实了许星河当然也不知道许白微要怎么做,但他就是对自家妹妹有种盲目的信任。
许白微从章韵身旁离开之后,摊开掌心,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纸片小人,不,这只尺寸更大,大约一个巴掌的大小,要是小了那引路时就跑得太慢了。那纸片人忽然从她掌心上爬起来,扭了扭身子,然后从掌心上一跃而下。
轻飘飘的纸片身子在空中荡悠悠了几下,落地之后,纸片儿小腿蹬着就开始跑。这户人家的房子旁边挨着山壁,屋后就是个山坡,山坡上杂草丛生,再往后还有片竹林。纸片小人儿身子小小,但跑起来却不慢,中途还会回头,似乎在看许白微有没有跟上。
现场有人打着手电筒,明晃晃的光线照射下,那个跑动的纸片人想不显眼都不行。举着手电筒的人刚才眼睛晃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动,但没看清,将手电光线一照过去
“卧槽卧槽什么东西”举着手电筒的人握着手电的手剧烈一抖,差点吓尿。
刚好看见纸片人回头纸片人圆圆的头上用朱砂简单一笔勾勒出弯弯的眼睛和僵硬微笑的嘴,还涂了两团艳丽的腮红。
许白微回头朝大叫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那人看见了,瞬间止住了声音,就是憋得辛苦,他倒是想叫,他不敢啊呜呜呜呜。
这下本来刚才没看见的人,这下望过来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