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青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着有些迟疑,“父亲,能让我看看这香囊吗”
虞瑞文递过,虞竹青伸手接过,越看柳眉越紧蹙
“侯爷,真的不是我们府上要诬陷谁,您看看这香囊,这地方,之前有人带着刑公子过来,又说是什么大姑娘要见他,刑公子问也没问清楚,急匆匆的过来,就像是知道是谁的一样,明明我女儿和府上的三姑娘在一处,他却来了这里,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虞竹青在后门外的观鱼台,刑公子在前门外。”
“这么近,若说他们两个没见过,谁也不可能说,您再看看这香囊,哪里就是我们府上的丫环弄湿后给换的,分明是刑公子自己带的,自己把丫环的茶杯撞了,而后重新系了一个香囊,大伯不在了,我们府上如今就是孤儿寡母,我知道许多人都看不上我们,这亲事如果另有想法也不算什么”
宁氏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母亲”虞兰雪也红了眼眶,轻轻的上前抱住宁氏,落下泪来。
看着就像是虞瑞文要逼迫孤儿寡母做什么似的,已经有族老在叹气,看着虞瑞文的目光有几分反对。
再怎么样,这里也是虞氏一族的征远侯府,曾经的征远侯府是虞氏一族的骄傲。
看着这一幕,虞兮娇心头冷笑,宁氏惯会做这种买惨的样子,当初爹爹出意外过世,宁氏哭的比娘亲还伤心,二房的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一般,娘亲才晕过去,她们也一个个的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觉得二房对自家是真心实意,有谁知道真正捅刀子,杀人不见血的全是二房的人。
“侯爷”一位族老忍不住要开口。
虞瑞文阴沉着脸打断了族老的话“这是我错怪你们了”
“侯爷,错不错怪我们今天都有错,我之前实在气不过,又见三姑娘拦着我们,一时说了过头的话,那些话的确是我们错了,可现在的这情形几位族叔你们看看,这门亲事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宁氏哭道,气弱的很,和之前的强横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伤心之处,更是喘不过气来,委屈到了极点。
“罢罢罢,这门亲事如今不要也罢,刑府若是看不上我们也不算什么,我只求女儿能好好的,我其他什么也不求。”
宁氏用力一跺脚,看着像是发了狠。
虞兰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她原本就让人觉得温婉,如今哭起来更是让人怜惜,想到征远侯府的处境,再想到还躺在床上的两父子,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叹惜,就算宁氏之前有些过份,也实在是话赶话了。
“侯爷,此事就这么做罢了吧”又有族老站出来为宁氏说话,眼前的母女两哭的伤心,实在是让人心酸。
曾经的征远侯府什么时候会有这种事情,当时的征远侯夫人身份尊贵不说,身后还有安国公府,又有谁会小窥,更不会在自家府里被人给逼到这一步。
怎么看虞瑞文都有点欺负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