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一份嫁妆里少了的物件”虞瑞文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好抄的,娇儿若是喜难欢什么,为父的去寻就是。”
“父亲,我就想看看县君当时准备好的东西缺了多少,他日若有机会能找到一件、两件,和县君也亲近了几分。”
虞兮娇的头低了下来,轻轻的咬了咬唇。
虞瑞文长叹一声,女儿的这个想法虽然奇异了一眼,但想着女儿感念虞兰萱的救命之恩,也就解释得通了。
“宁夫人,不知道可不可以”虞瑞文转身宁氏,声音带着冷意。
“宣平侯自便就是。”宁氏急忙陪着笑脸道,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犹豫拒绝。
褚子寒深深的看了虞兮娇一眼,没说话,心里越发的不喜这个多事的虞三姑娘。
有管事的准备笔墨过来,当场在边上抄写,虞兮娇带着晴月走了过去,一边看管事的抄摘。
嫁妆折起来三段,看着就知道数量极大,但实际上这才是一半,后面一半的嫁妆,当时没有送去信康伯府。
宁氏拿出来的已经收回,现在要对的是信康伯府返回的那部分。
虞兮娇方才不动声色的看过,基本上是没动的,只在外面查看点一点,大部分上着红封条,封条没揭开,她的那些银票藏的还在。
“虞三姑娘,这些原本都是县君准备的,如今却物是人非,早知现在如此伤心,当初还不如没有订亲。”褚子寒的身音从身后响起,声音悲凉、沉痛。
这番做戏,虞兮娇却是不愿意听的,仿佛没听到身后的话,伸手虚指了指一处,问管事的上面记着的物件。
“虞三姑娘,这金色妆花纱幔,就是在当天之乱中失去的,东西不大,揉合成一团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这曾经是县君最喜欢之物我着实没用,居然让县君所爱一件件的没了。”
褚子寒声音哽咽。
“世子怎么知道这是县君所爱听闻世子和县君虽订亲,但县君守孝,却是很少见到的。”虞兮娇终于回头,对着褚子寒勾了勾唇角,笑意清浅。
“县君与我虽然很少见面,但两家的亲事早订下,有一些旧事,太夫人也曾经与我说起过。与县君来说,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未婚妻,都是我的责任,如今她过世阴阳两隔她的心愿我也没办到,我实在是有愧于她。”
褚子寒背着手,目光落在远远的天际,那个方向是虞兰萱的方向。
话说的有情有义,但又坦荡自然,表明他和虞兰萱之间是责任,也是情义,但这情义并不是私情。
虞兮娇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世子说的极是,我听闻当初虞兰燕嫁进信康伯府,是因为县君的要求,不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褚子寒长叹一声,收回目光,沉重的点了点头“此事却是属实。”
“这么说起来,世子还真是有情有义,只是我却有一句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虞兮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