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那么久才追到的女神,自然也就格外上心,何况宋方霓身边的追求者不少。欧阳文苦恼之余格外提高警惕,他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次,她是否和蒋霖继续联系。
宋方霓摇了摇头。
蒋霖已经离开上海,去往新的科技公司就职。自从上次的风波,两人自然也没有联系的必要,各自默契地断了。
这么解释几次,欧阳文依旧半信半疑。
他哀怨地说“还记得小吗今年,她都已经生三胎。咱们同一届的大学同学,哪一个没有安定下来,真的也只有我,我还在原地等你。感天动地啊”
宋方霓随口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结婚,比如,老鲍也还单身。”
“她她能跟我比吗就鲍萍那个德性,男的是瞎眼才找她。她要是能结婚就见鬼了。”欧阳文的口气充满着讽刺,“而且,你俩关
系也太好了吧。”
宋方霓除了和大学舍友保持联系,她在毕业后,和曾经是辩论队的鲍萍越走越近,成为至交好友。
鲍萍大学毕业后创业,是科技行业比较少见的女性创业者。但她的经历比较坎坷,成立的第一家公司因为cfa那里出问题,再被内斗,挤出了核心管理层,算是血本无归,一度穷到了需要刷信用卡才能付属下的工资。
因为没钱交房租,鲍萍在宋方霓的沙发上白白地借睡了一年半,还给凌晨加班回来的宋方霓烧饭吃,两人算是结下革命战友的铁血友谊。
但如今,鲍萍创办的第二家公司已经拉到第二轮投资,算是比较顺利。
宋方霓有时候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职场路还算平顺,也有可能创业。
这只是极偶尔浮现的念头,她当初目光独到,所就职的玛氏集团有一个朴实无华的中文译名,却是绝对的行业霸主。
如今在华的外企已经没有曾经垄断且傲慢的优势,甚至有“外资零售大败退”的趋势。在科技行业里,甲骨文撤销了中国研发部分。高露洁等快消在华的市场份额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但玛氏集团作为一个老牌外企,它们的淡奶油在过去五年内销量翻了7倍,多个产品在细分领域是第一。
宋方霓前几年负责拓展新市场渠道,营销和销售一手抓,可想而知的忙碌,幸而业绩骄人,她已经成为年轻的中层管理者。
每一步晋升都要跟着倍数级别的压力,再加上远在上海,宋方霓也就逐渐忘怀了罗姨怀孕这种事。总之,眼不见心不烦吧。
到了元旦的时候,宋方霓飞了一趟新西兰,去总部做报告,回来后赶上年会。
外企的年会都是争奇斗艳的场所,宋方霓以往对此不感兴趣,最多买件暴露的zara,穿完一次就扔。
但这一次,她多少要在着装上投资。
宋方霓和欧阳文交往后,她性子沉静,很能压着欧阳文的脾气,日子倒也是细水长流,所以当欧阳小心地提出邀请她这个春节见父母,也没觉得不妥,就答应了。
她在新西兰时间太赶,没有时间购物,回来时特意把机票定在香港转机。
宋方霓抽出一天的时间购物,除了给自己
买衣服,顺便也给上司、平级同事和下属买些小礼物。
欧阳文向来出手阔气,送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个橙红色鳄鱼皮镶钻的keycut。
说来令人诧异,宋方霓所拥有的爱马仕,全部都是礼物。亲密同事和客户会送她丝巾和香水等小配件,上司和男友则送她箱包等皮具。
至于宋方霓本人,她对这娇贵的马具出身品牌没有特殊的感觉。
她更喜欢v,尤其是老花款的旅游皮箱广告,广告上面的男男女女,总是拿着路易威登那o明显的箱包,安安静静地坐在各种交通工具里,脸上的表情或凝重或严肃或不忿,但都带着一种仿佛只要喝多了就能立刻去远方流浪的乖僻感。
时近农历春节,香港置地广场的香奈儿和爱马仕都要排队,除非,有熟悉的saes把人领进去。反而旁边的路易威登,人不是那么多。宋方霓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