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笔挺警服站姿还算随意,似乎是无意看到镜头,冷淡眼眸从帽檐下显露出来,他太耀眼,周边的一切都黯淡下来。
林“宣传部拍的,我找他们要了一张,我平时不怎么拍,凑合着看吧。”
林晏殊那边一直正在输入中,大概一分钟后。
林“能换一张你的照片吗”
江宁的手机空空如也,上一次拍照还是参加工作拍的证件照。
江宁“想要什么样的”
林“都可以。”
林“你很漂亮,怎么拍都好看。”
江宁的脸有些热,她到底哪里漂亮了
江宁“那你等我一会儿。”
林“不用特意化妆,正常的就行。”
江宁拿起手机拍了很多张自拍,选了一张角度最自然,带着微笑的照片发给林晏殊。
不多时,林晏殊发回来一张同样角度的照片,他大概是在高铁上,背景是窗户。
林“我会想你。”
江宁把脸埋在手心里,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一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她点开,用一根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戳,“注意安全,我也会想你。”
点击发送。
江宁心跳飞快。
不过她的心跳,很快就慢下来,甚至静止了。
林晏殊出了个漫长的差。
以前他们开玩笑说医生找医生是熬鹰,那医生找警察就是放风筝,还是断线那种。
分开的时间比谈恋爱的时间长多了。
联系的频率和漂流瓶一致,随缘。
十月一前夕,截肢那孩子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患家属就闹了起来,当初同意截肢的是孩子母亲,闹的是孩子的父亲。
那孩子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要死要活,他们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做疏导,孩子的父母也跟着闹,把医护人员投诉了一个遍。
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从哪个庸医那里听到的建议,认为自己孩子的情况没到截肢的地步。截肢纯属医生偷懒,不想加班,截肢省事。
江宁赶到病房时,病患的父亲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们网上查了,根本用不着截肢你们一群庸医,毁了我儿子的腿你们这群人不得好死。”
又一个百度看病,又一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