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摇摇头,“哪儿会,就是给换条新腿。”
“那就很厉害了,你也不看看我家那小子,唉不说他不说他。建伟手这么巧,什么都会干,在部队又有出息,以后晓芸福气最好了。”
何晓芸低头笑了笑,别人以为她不好意思,实际上她是不会应付这种场面话,只好将尴尬伪装成害羞。
张婶又夸了两句,才指着她带来的竹篮,说“我们家后院那棵李子树,今年结了不少,吃着有点酸,不过还挺有滋味。”
“个头还不小。”王春花也不跟她客气。
何晓芸起身,提着李子进屋,把张婶的篮子腾空,又洗了一盘李子。
几人一人拿了两颗,魏远航也跑过来,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咬下一口,酸得打了个哆嗦,过后回味,味道似乎不错,于是咬下第二口,又打了个哆嗦,这就样一边哆嗦,一边吃了好几颗。
何晓芸看得好笑,问他“是李子酸,还是杨梅酸”
“都好酸。”魏远航皱巴巴着脸,话是这么说,却又准备去拿李子。
“只准再吃一颗,不然牙都酸倒了。”何晓芸给了他一颗,正准备坐下,忽然想起魏建伟还没吃到,于是朝他走去。
“吃李子不”她问。
魏建伟正摆弄竹床,闻言只把头往她这儿偏了偏。
什么意思
何晓芸看了他两秒,才慢慢反应过来,这家伙要她喂
他怎么想那么美呢
她转头就要走,眼角却瞥见王春花张婶她们正笑着看向这边,硬生生又把脚步挺住。
在她们看来,年轻夫妻间往嘴里递个吃的,大概寻常得很,要是她就这么走了,才不太正常。
而且魏建伟双手又没空,而且谁叫她自己多嘴跑过来问他,而且谁让她的行为被人看见了
何晓芸心里嘀嘀咕咕,最后不得不拿了颗李子塞他嘴里。她动作快得很,生怕被咬到指头似的。
李子半青不红,魏建伟面不改色地吃了,怕他又要第二颗,何晓芸忙不迭端着盘子走开。
晚上,魏远航抱着小被子在床上打滚,“妈妈,我的牙齿好蓝受。”
“难受也没办法,”何晓芸没好气道,“谁让你偷偷吃了那么多李子。”
那盘李子,她们聊天的时候就放在边上,哪想一转头,看到那两个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偷拿了,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跟小仓鼠一样。
他现在只是牙酸,不是肚子痛,已经算运气好了。
魏远航瘪着嘴,可怜巴巴道“再也不吃李子了。”
何晓芸听得想笑,就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本性,只怕明天一早起来,就把今晚的话忘了。
魏建伟在外面洗漱完,也进了房,小孩又跟他诉苦,“爸爸,我的牙好酸。”
听见这话,他走过来,捏着孩子的脸看了看他的牙,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