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国公,李逍知道,开国名将,凌烟阁功臣刘弘基就是爵封夔国公,这位可是大唐元老,跟随李渊起兵的太原首义功臣,后来又紧靠李世民,成了凌烟阁功臣。
不过这位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如今的夔国公是刘弘基的儿子刘仁实,也就是刘四的爹。刘仁实是个坑爹的二代,只知道混吃混喝,靠着老子的门荫在左骁卫任了个郎将,倒也还算不错了。
刘四呢,是家中四子,还是庶出的,不过倒也是长安公子哥中比较争气的,早先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后来进内府勋卫当宫廷侍卫,再外放到左卫当了蓝田折冲府的一个六品参军。
他跟程五薛五几人以前一起国子监读书,一起勋卫当差,虽然现在没在羽林军中任职,但关系一直不错。
“程哥哥和薛哥哥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李三的兄弟,兄弟来了,自然好酒好肉管够。”李逍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不计较身份愿意真心结交的朋友,当下就取来珍藏的上好二锅头,又弄了点卤肉,煎豆。
其它的客人自然有赵先生招待,他们倒也喝的高兴。
刘四就是那种交朋友不看身份但看脾气的人,只要对了脾气,管你是农夫也好商贩也罢,都是愿意结交的,若是不对脾气,就算一样是勋戚子弟,照样懒得搭理。
“三郎啊,你这个酒真是不错,不过这名字就一般了,二锅头,这听的都犯迷糊,怎么就二锅了呢,二锅听着没头锅好啊。”
“四哥,头锅酒确实也有,不过头锅酒烈,喝的没这个爽利。”
程五笑着道,“头锅酒你喝过的,就是烧刀子。”
“哦,原来那个就是头锅酒啊,那个酒啊,喝起来有劲,只是第二天准得头痛。还是你这个二锅头喝的爽,既爽劲,又不辣呛,不过名字还是不够好。你得起个美名,什么琼浆玉液仙汁的,一听就金贵,叫二锅头,那不码头上贩走苦力们喝的嘛。”
李逍一拍大腿,“四哥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应当取个好名字,好酒得有好名字,还得有个好包装。只不过一直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呢,要不四哥今天给取个?”
“这你找我就找瞎了,我这个武夫一个,书没少读,可没读进去几句,给我儿子取名我都取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刘四抿了一口二锅头,咂咂回味。
李逍脑子里的酒名不少,什么五粮液、茅台、西凤酒、洋河大曲、郎酒、劲酒,什么汾酒、沪州老窖啊,但觉得都不太合适。
薛五郎在一边道,“你看现在市面上的好酒,不外乎三勒浆、葡萄酒、新丰酒、菊花酒、竹叶青、白羊酒、荔枝酒、屠苏酒等,那都是富贵之人才能饮的起的。贵的斗酒十千,便宜的也得几百上千钱。”
李逍的酒坊现在已经全力开工,每天大约可酿得三百斤左右的烧酒,锅头、二锅头、锅尾酒,这个量不算少了。但目前基本上全部用于浸泡药酒,并不对外直接售卖,仅是拿出一些来送给交好的人家,比如程薛等几家。
想了想,叫烧酒太土,叫白酒倒也过于直白了些。
“不如叫蓝溪烧春如何?”
烧春,一个烧字体现出烧酒特色,而春字嘛,又带点骚气。加上蓝溪二字,正是注明产地,做为商标。
“蓝溪烧春,听字有点意思,我觉得可以。不管怎么说,四哥喜欢你的酒,你一定给我准备些,哥哥我也不占你便宜,该多少酒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