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也挺不是滋味,但又无法反驳,让他们跟李逍一样大手笔的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粮来,他们是舍不得的。
一顿早餐吃的大家热情如火,李家早有准备,粥煮的很多,大家没吃饱尽管添,汤也多。
有的人一口气喝了五六大碗的粥,肚皮都撑的老高,但也没人笑话。
吃到最后,还剩下了几大桶粥和汤,却已经再没人吃的下了。
“三郎,大气啊。”
几位里长摸着肚皮,抹着嘴笑着过来跟李逍打招呼。
“三郎,饭也都吃过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大家都想听听三郎对于这抗旱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几位里长心里未尝就没有想看看李逍笑话的意思,过去往年的旱灾之时,没有哪个能调解的好,就算是县里县令来了,也是一样没用。
甚至别看今天五位里长都坐一块有说有笑的,但是往年里争水的时候,他们可却都是带着各自的里中村民,没少群殴过。
而同是一个里的村民里,有时联合起来跟上下游的其它里斗,去毁上游的坝,去守自家的坝,但又会跟自家里其它庄子里的村民们斗。
总之,旱情之时,那就是以村庄、宗族、乡里为单位,没少互相争斗,打的大打出手常有之。
以往没有人能够解决的了的事情,他们不相信李逍一顿早餐就能让大家好好的协商解决。
李逍也没坐,就站在打谷场边上,面对着那些蹲坐一地的乡亲们大声道,“今年旱情很严重啊,蓝溪河里的水都快断了,听说不少村子都已经准备开始要拦坝堵水了,我很忧心啊。”
大家都很安静的听着李逍说话,没有人插话。
实情如此,但大家又总找不到解决之法,每次争来抢去,可没办法,不争,就没水,没水,庄稼就会枯死,一季就没收成,到时就要饿肚子,甚至得做流民,甚至会饿死人。
“我李逍大家应当也都认识,也都有些了解,我李逍家中排行第三,但父兄们都先后故去,如今李家庄也就我一个。早年也曾在外行走闯荡,见过一些世面,如今回到家乡,还是希望能够在这里好好生活,过好自己的日子,当然,如果能在自己日子过好的情况下,也稍帮带着下乡里邻居,我更是十分乐意的。”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是邻居,这可是极难得的啊,眼下旱情严重,若按往年的情况来看,争水是必然的,斗殴也是必然的,死人也是必然的。”
说到这,不少人都沉默了。
李逍说的是事实,甚至在场的人中,就有亲人是死于历年的争水斗殴之中的。这是沉痛的往事,但现在又一次面临,谁也不能保证,如今齐坐一起的乡亲们,再过段时间,会不会挥舞着锄头拼命相向。
“我李逍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想看到有人争水而死,不想看到他留下的孤儿寡母可怜无依无靠,也更不愿意看到大家今年颗粒无收,夏天一起饿肚子。”
“三郎,我们也不想,可是能怎么办呢?”
一位老村长叹惜着喊道。
“我相信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只要大家肯齐心协力,那么众志成城,就能一起共同渡过难关。”
“三郎,说说你的办法吧,只要有办法,大家都会听你的。”另一位老汉也有些激动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