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夏垂文差点死在他们面前,江唯仁就气得厉害。做错了事,不思弥补和改正,拔腿就想跑,真以为江家好欺负是吧。
这要是早个二三十年,江唯仁绝不敢放出这样的话来,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华国已经站起来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葛建业对葛宗哲的所作所为真的不知情,可葛建业也逃不过一个失察之过。
“你,你”葛建业气得人仰马翻,可偏偏他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谁让江唯仁姓江呢。
葛建业竭力压下心底的屈辱。
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只有利诱了。
“好。”他咬牙说道“只要你放我们走,以后我葛家再接华国政府的托运单子,一律打八折。”
江唯仁瞳仁一紧,显然是有些意动。
葛建业趁热打铁“这可是上百亿的优惠,你可要想好了。”
江唯仁勉强稳住心神,他沉声说道“葛老先生,今天我休假,所以你也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只管家事。”
葛建业面上一僵,他仍不死心。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江先生,”葛建业深吸一口气“抛开这些不提,这些年来,我们葛家在华国也算是做了不少慈善,花的钱没有二三十个亿也有十几个亿了,前年边省地震,我们葛家捐了一亿现金,去年戊省旱灾,我们葛家又捐了一个亿的物资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葛家不对,事后我一定会给夏先生一个交代。”
江唯仁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可你也不是有出无进啊,这些年来,依靠着这些捐款打下来的好名声,葛家在华国挣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个十几亿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江唯仁还是很理智的,无论如何,葛建业的善心都不能辜负,哪怕这份善心并不单纯。
他正要告诉葛建业和他说这些没有用,身后便传来了夏垂文的声音:“事后就算了,我可没有放虎归山的习惯。”
哒哒的脚步声落在葛宗哲的心头上,他的脸色也跟着彻底地灰败了下来。
江唯仁连忙站起身:“夏叔叔。”
夏垂文在他身前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葛建业,掷地有声:“你可以离开。”
他转头看向葛宗哲:“但是他,必须留下。”
葛建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得好不热闹,没等他开口,夏垂文便又说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明明夏垂文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葛建业却硬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屑和嘲讽。
自打他葛家坐上南洋首富的位置之后,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
葛建业暗恨不已,他死死地盯着夏垂文,不过一个贱种而已,要不是攀上了江家,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他颐指气使。
果真应了那句,小人得志便猖狂。
像是察觉到了葛建业心中所想一样,夏垂文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想救葛宗哲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就算没有江家,我想收拾你们葛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三千商城就是他的底气。
葛建业面上一僵,他这才想起来,夏垂文并不是一般人,葛宗哲就是因为想要对付他才出的事,还阴差阳错害死了郑铭。
不管他现在是如何地痛恨郑铭,都不能否认郑铭的能力,他可是南洋数一数二的大师。
结果呢,他就这么死了。
他竟这么死了
葛建业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这么一想,夏垂文真要是下了狠心想搞垮葛家,也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夏垂文有这本事,他当初就应该放下身段,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何愁不能笼络住他。
夏垂文继续说道:“现在,你还要帮葛宗哲吗”
葛建业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葛宗哲身上。
看见他看过来,葛宗哲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老爷子,你别忘了,你只有半年的寿命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
听见这话,葛建业心底的后悔悉数化作了不甘和怨恨。
要不是夏垂文,要不是夏垂文